远远地,骆冰看到一只巨大的蟾蜍在房屋间踩踏跳跃,它的身体宛如房屋那么巨大,长长的舌头追逐着飞逃的人类,每次甩出去都能卷回一个吞进肚子。
那些人类穿着统一的迷彩战斗服,一边奔跑一边时不时地回头放一枪,一个胖子被他们保护着跑在前面。胖子看着跟个球一样,速度却丝毫不慢,动作灵敏异常,带着一群人在残垣断壁间躲避奔逃。
而不远处的建筑里还躲着一群人。蟾蜍对他们视而不见,只专注地追着胖子一行。
严邵天抬起手。
蟾蜍再次甩出舌头,便没有能收回去。巨大的长舌齐根而断,啪地掉在地上,瞬间变成拇指大,还像活着一样不停弹跳。
房屋大的蟾蜍也如漏了气的气球一般迅速萎靡,变成了普通大小。它一边缩水,被它吞掉的战士们一边横七竖八地掉落在旁边,一个个昏迷不醒,不知道死活。
它用脑袋顶上的圆眼睛盯着天空中突然飞来的煞神,惊慌地跳进瓦砾间,瞬间不见了踪影。
严绍堂回头看到这情况,顿时一阵扼腕,正想试试自己的异能能不能发现些蛛丝马迹追踪到它逃跑的方向,突然,瓦砾飞溅,鲜血从中间喷射而出。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砖石自己崩裂,躲在里面的蟾蜍被什么东西钉在地上,四肢抽搐了下不动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心底生凉。
更让李家人生凉的是,与此同时,他们队伍里的驯兽异能者闷哼一声昏迷了过去,旁边人一看,他居然也死了。
李三只觉得天要亡他,呆呆地抬起头,望着半空中的严家老四。
天阴沉沉的,万里乌云广布,他踏着飞剑站在半空之中,俯视的眼睛,仿佛俾睨众生。
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暗暗打了个抖,艰难地开口:“我说不是我干的,你们信不?”
严绍堂十分怀疑地看向他,如果换个情景,他确实不信他能用出如此昏招。两家虽然一直都是敌对关系,但是,只要李家还没有力压南州的本事,他们就不能明着跟严家撕破脸。
严邵廷护短是有名的,亲弟弟若被人杀死,他会是什么反应,不用想也能猜到。
李三不傻,要杀他也该来阴的,而不该这么明目张胆。
但是,今天的情况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他,蟾蜍明显是他们队伍放出的,而且,只有他们南州的人被追着吃,李家却屁事没有,如果不是他干的,这又该怎么解释。
不过,这会儿他先没有管他们,赶紧带着人回去看那几个躺在地上的兄弟。
一眼看清他们的样子,他顿时眼睛一酸,死死咬牙才忍住。
他们一个个面色铁青唇色发紫,已经气若游丝,明显是中了剧毒,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现在医院都成了丧尸的游乐场,他们身上也没有解□□物,等带着他们回到基地救治,恐怕早已经来不及。
严邵天收起飞剑过来,就见大家望着地上的人面色沉重而悲戚。看到他,严绍堂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天儿啊,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比如运功逼毒、封闭气穴阻止毒素运行什么的……
严邵天取出一个瓷瓶给他:“一人一滴。”
严绍堂看看他,有些狐疑地接过瓶子,这是解毒剂?一滴能够吗?不过,现在情况不容耽搁,他就要上前,旁边已经有战士急忙从他手里接过瓶子,一人喂了一滴瓶里绿液,几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
不出片刻,他们猛地睁开眼睛,一个个跳了起来。他们只以为自己还在巨蟾的肚子里,眼睛看到围成一圈的熟悉面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相信自己真的死里逃生了。
不但死里逃生了,而且,他们的状态变得前所未有地好,就连连年训练和出任务留下的暗伤都通通消失不见。
他们看严邵天的眼神一瞬间宛如看华佗在世。
这边解决了,严邵堂重新看向李三那边,李家站在原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没人敢动。
那只蟾蜍死得太惨,也死得太莫名其妙,他们根本不知道严邵天用了什么手段。
本来不是他们做的,他们要是因为做出让人误会的举动死了,不就太冤了吗?
李三心里尤其苦,他们家可不像严家和乐融融兄不争弟不抢的,他要是在这里出点错,转头就能被众多饿狼落井下石彻底坑死。不过他心思活络,一瞬间便有了主意。
“真不是我干的,”他滚刀肉一样摊摊手,紧接着无比真诚地道:“不过这人确实是我带来的,是我的失察,出了这种事我真是比你还心痛,二哥你怎么怪我我都没有怨言。”
“我也觉得不是他干的。”旁边突然插进一个声音,严邵天看看旁边据说想静静的白虎,它不知什么时候又跑了出来,正蹲在他旁边,一双眼睛飞射出虎尔摩斯的犀利精光。
当然,在旁人听来,这只是几声老虎的呼噜声。
严绍堂羡慕嫉妒恨地看了眼弟弟的宠物,回头重新看向李三,“行吧,咱俩都是老朋友,你说不是你,我就信了。但是我的兄弟们跟你不熟,你总得拿出点有力的证据将他们说服。”
“我拿不出。”李三回答。
严绍堂眯起眼睛。
李三继续说,“不过,你要是给我个面子放我回去,我保证三天内把证据给你找出来。要是我拿不出,你让你家四爷把我当那只蟾蜍宰了,我也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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