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急吼拉吼打断她的人光听声音就煞是讨厌:“是我,你郑师兄。”
路鹿心中警铃大作,名片还没捂热就迫不及待电话诉请来了?这阴魂不散的郑骚包,该不会重逢第一晚就提出共度浪漫一夜之类的龌。龊计划吧?
“呵呵~”沙九言轻笑着道,听不出她此刻其实是面无表情的状态,“是郑师兄呀,我在开车呢,有事么?”
高级销售果然惯会皮笑肉不笑的。
“你晚上有空吗?我们聚聚吧,我请你吃饭。”既然对方在驾车那就不适合兜弯子了,郑洪斌一脚直球踢过来。
请老同学吃饭,还是孤男寡女两个人?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不香吗?
路鹿咬着腮帮子,发出“刺啦刺啦”异常犀利的磨牙声。
让路鹿万万没想到的是沙九言竟一口答应了:“你还记得我们学校门口的烧烤摊吗?以前广播社有活动经常安排在那里。现在有点想吃烧烤了呢,我知道一家还不错。不过我还要加会班。你不介意的话,约在八点如何?”
路鹿的记性很好,送沙九言回家的那趟足以把她家外围的地貌印入脑海。因而,路鹿此时此刻的脸色极难看……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用不用我去接你呀?”郑洪斌笑得那叫一个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有开车呢。那先不说了,晚上见。”沙九言再一次搬出开车敷衍道。
撂了电话,耳边传来路鹿闷闷不乐的声音:“你们家,附近,有个烧烤店。你和他,吃完,还想就地,做什么吗?”
这话说得相当僭越了,上司上下班的行程其实都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她很少这样冲动。她想,如果她现在照一下后视镜,看到的一定会是张恍如被车轮碾过扭曲可怖的脸。
把阴沉的情绪明晃晃写在脸上,她的表情管理可能永远不会有和沙经理一样出色的那天。
“抱歉,我好像开过了,要稍微绕点路。”沙九言一边并入转向车道,一边温和地解释方才的失误,恰如她一贯温和的表情。
逝水难复,心乱留痕。
人是很爱说谎的动物,可人心却把最原始的情绪留了底。
开过路口这样的事情本不该发生在沙九言身上,除非……
其实无
需借助沙经理的反馈,早在倾吐之初路鹿就意识到自己明明有那么多选择,却挑了里头最泄愤也最刺耳的一句。
像沙经理这样玲珑剔透的女人,最能扛伤害的反面也最易受伤害,大概就像oba游戏里的辅助角色。平常都是她在照顾别人的心情,那么有谁来照顾她的呢?
路鹿扭头恳切地看她:“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那样的人。”
沙九言一直淡淡地目视前方,听了路鹿的话她勾唇自哂道:“你知道我不是,但你还是选择那样说了。这样很矛盾,小鹿。不过我明白,我本身就是让你自相矛盾的源头。如果出卖自己真的能够获得什么,我希望回报远远大于付出。这样我或许还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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