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沅:“……”
什么跟什么?
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了?
她想问,又没问,隐隐觉得问下去,会打破潘多拉的魔盒。
后果是她承担不起的。
车子还在平稳前行。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缓缓停了下来。
姜沅沅看向车窗,见是琴坊到了。
琴坊门口
一个疑似负责人的光头男人站在那里,身后员工站成两排,队伍整整齐齐,显然训练有素。
他们估计等了好一会,阳光下晒的满脸汗水。
沈希烈下了车,看到这阵仗,皱眉道:“我说过,严禁这些形式。再有下次,马经理可以离开了。”
这话说的很不给颜面。
马成功擦了擦汗,尴尬一笑:“是。沈少。我知道了。以后一定谨记在心。”
沈希烈没再多说,迈步往里面走。
姜沅沅想着夫人的叮嘱,拿出口罩,追上去,递给他:“少爷,戴着吧,有灰尘。”
沈希烈道了谢,接过来,跟着马成功去视察制琴的一道道工序。
事关琴,他总是特别严苛。
马成功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后,紧张得汗水都没停过。
姜沅沅看到了,仔细一想,也能理解:沈希烈一本正经起来,确实不怒自威,气场很强。一点不像个刚成年的人。就连她在他身边很久了,也无法全然放松,跟他平等相处。
有些人真的天生有距离感。
沈希烈开始调音、试音。
他耳力好,音色辨别力强,只要弹几下,便能听出问题来。
姜沅沅看他跟制琴师说着“徽位”、“沙音”、“打板”、“抗指”等专业术语,渐渐又出了神。
哎,没办法,沉迷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当然,时间也过得很快。
转眼便在琴坊待了一个小时。
沈希烈也结束了对这家琴坊的视察。
他们转去第二家、第三家。
第三家琴坊就是沈夫人说的那家,位于西城区长善街,负责人带着的制琴师就是那位老师傅。
老师傅看起来六十多岁,人很精瘦,眼睛有神,一直抖着腿,似乎有些不正常的兴奋。
他穿着深蓝色的破旧工装,脸脏、手也脏,跟沈希烈说话时,还喜欢拍他的肩膀。
沈希烈穿着纯白色唐装,一拍就一个脏手印。
不过,他看到了,也没说什么,而是认真地跟他交流制琴上的见解。
两人相谈甚欢。
老师傅确实得沈希烈欣赏、重视。
聊到最后,老师傅拉他去看一块木材,说是他最近淘来的百年老木,适合给他做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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