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天涯没有搭话,而是对着药寻挥了挥手,说道:“你过来看看。”
说罢,他又指了指那条胖头鱼的肚子,进一步求证道:“我感觉它好像怀孕了!”
这药寻虽然是个天生的药剂师,又师从魏荷学习过一些医学常识,但对于鱼类的知识却是所知甚少。
再加上她自出药城起,就跟在了迹天涯的身边,一直研究的都是跟“男人”有关的学问。
现在迹天涯突然让药寻仅凭肉眼去判断,一条鱼的怀孕与否。这着实是有些难为他的“专属医师”了。
就在药寻对这个问题深感棘手之时,成风在一旁幽幽地说道:“首领,这条鱼是雄性的。”
“啊?”听有此言,迹天涯回头疑惑了一声,追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成风也凑到了那条巨型胖头鱼的旁边,指着鱼“屁股”处的一个小口,示意道:“你看它的生殖口呀,像这种生殖孔小而狭长的,就是雄性。”
说罢,他很随机地叫了一个海洋族众的成员,吩咐道:“从网中随便找条雌鱼来,给首领看看。”
那人应声而往。
不一会儿,便抱着一条比“袭击”迹天涯的那条,明显要小了许多的胖头鱼,若无其事地走了过来。
在华族首领那有些错愕地表情中,成风指着那条“小”鱼的同一个部位,继续示意道:“你看,和雄鱼比起来,雌鱼的生殖口明显要大了许多,而且是圆形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迹天涯随着自己的讲解,而变得越发认真的神情,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这位华族首领的奇怪“癖好”来。
虽是如此,成风还是对各种鱼类的,其它方式的雌雄辨别之法,做了一番更为细致的讲解。
末了,他又将话题扯回到了那条“袭击者”身上,对迹天涯提醒道:“而且,就算它是条雌鱼,也不会怀孕的。”
那华族首领一边听着成风的讲述,一边在心中赞叹道:“这成风聊起鱼类时的模样,与当年阿妈聊起那些植物时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啊!”
正自思量间,忽然听到成风的提醒,心下了然道:“因为现在并不是这些鱼儿们的繁殖季节,对吗?”
“是的,首领。”
植物也好,动物也罢,皆有其需要遵守的客观规律。
谁也无法跳脱出这个条条框框,天上地下,万物皆同。
迹天涯点了点头,刚欲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寒风吹过,打在了他那张越发红肿的脸上,疼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再度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自己的痛处后,指着那条“袭击者”,恶狠狠地说道:“今晚我就吃它了!”
成风憋着笑,回应道:“怎么个做法?”
“烤着吃!”
当晚,在这些海洋民众的聚居地上,处处都充斥着一张张洋溢着收获笑容的脸。
除了迹天涯的脸上,是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外。
虽然他的鼻子、眼睛、嘴巴,被露在了外边,但两只耳朵却都被包在了绷带的里边。
据已经开始研究到人类“血液循环系统”的魏荷说,在冬天的时候,只有这样包扎才能防止耳朵被“冻掉”。
而药寻只不过是在给迹天涯涂抹过消肿止痛的药草后,又严格按照魏荷的教诲,对其施行了包扎之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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