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的颠波将胡来摇醒。入耳骇然是断刀的声音:「青头,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我们将这些人送去试药,万一成功了不也是为基地做了一大贡献,到时还有谁会说我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到时我们人类就能冲出银河系,嘿嘿……」
胡来听得心惊,双手被绑,眼睛也看不到,一时不敢乱动。想不到断刀和青头居然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胡来肩膀靠着一个人,想也是被绑来的,不知刘妍有没有在这艇仓内?胡来一时脑子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飞艇终于停了下来,胡来只感觉被人拖着出了飞艇,又被拖了约摸有20分钟才停下,然后听到不远处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声音停止后,胡来又被人拖动起来。
靠!老兄,你就不会抱着走啊?这被拖死狗的滋味你也来尝尝。胡来心里很是不爽,可是现在在人家手里,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也只好装昏迷装到底啦!
终于不拖了,胡来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便是一片死寂。胡来在地上扭动着身子,试图解开被绑的双手,无奈绑得太紧,费了大半天工夫也没没能解开,这时胡来听到身边又有脚步声响起,心头大惊,马上安静下来。脚步声在身边停止,感觉有人帮自己松绑,胡来心中一松,待双手一松开,胡来便将缠在头上的布扯下,入目惊心,自己居然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牢里,身旁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貌的人正盯着自己。
胡来一打量,眼前的人头发长到腰际,身上衣服破烂得难以遮体,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那人的一双手,那双手干瘪的只剩下骨头。这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是下了地狱了吧?胡来看一眼前的人似乎没有恶意,也放下心来。又转头四下看了看,昏暗的地牢周围看不大清楚,不远处好像还有几间地牢,每间中间都用铁栅栏隔开,那几间地牢每间地上好像也有人躺在地上。
胡来活动了一下被绑的发麻的双手,对身旁这个似人似鬼的怪人说:「你好,我叫胡来,能问一下吗?这是哪里?」
那人用竹枝似的手拢了拢头发,一张苍白消瘦的脸露出,眼窝深陷,看不出年龄,那人目露精光盯着胡来看了半晌才开口:「小伙子不错,到了这里还能这么镇定!」
胡来进到这里到现在压根就没搞清状况,看到这个怪人,又想到途中听断刀所说的试药,心中立即明白了几分,想到刘妍多半也是被这些人绑了,心中一急,忙问:「这里刚送进来的可有个女孩子?」
那人摇摇头说:「在这里你说能看得清吗?不过,据我所知,这里从来没有关过女的。」
胡来听了心中更是不安,不知刘妍被他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忽又想到自己和刘妍非亲非故,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记挂着刘妍,不由苦笑。其实和刘妍相处几天,胡来已将刘妍当作亲人一般看待,时时在心里惦记着,只是当局者迷,自己不知道罢了。
胡来看着怪人说:「这个……大哥……」
怪人笑笑说:「我叫陈青山。叫我老陈就行啦。」
胡来挠挠头,说:「陈大哥,你被抓来多久啦?」
陈青山伸出自己的竹枝似的双手,自顾地看了起来,眼中一片惘然,说:「我也记不得啦,可能有两三年了吧,进了这里便不记得日子啦!」
胡来不禁感慨起来,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个两三年,那是什么概念,还不如死了算了,看了看陈青山,又问:「那些是什么人?他们把人抓到这里做什么?」
陈青山紧咬紧牙根,恨恨地说:「他们都不是人,是一群畜生,他们把人抓到这里都是为了试药。」
胡来又问:「试什么药?」
陈青山说:「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什么基因什么的,能激发人体潜能的药。大概两三个月试一次吧,每次从这里拉出去的人试过药回来过不了几天就死掉了,运气好的也挨不过第二次,我算是这里呆的最久的啦,试过七次,每次都是九死一生,那滋味恐怕下辈子也忘不了。」歇了口气,陈青山又说:「你也看到了,我这副模样都是试药的结果。我手臂上的肌肉已全部痿缩,现在已开始蔓延到身上啦,不知还能不能挨过下一次试药。」
胡来怔怔地看着陈青山,感觉自己好像突然掉到了冰窟。
陈青山上下打量着胡来,眼中精光连闪。胡来不由朝自己看了看,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呀?一脸疑惑地看着陈青山。陈青山一把扣住胡来的右手,胡来只觉那枯瘦的手掌上传过一阵热流,沿着自己右手臂在全身游走了一遍,感觉瞬即消失。陈青山已收回手掌,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啊!」
胡来看着陷入沉思的陈青山,顿时满头雾水,不由问道:「陈大哥,陈大哥,你刚才说什么不可能啊?」
陈青山抬起头盯着胡来说:「每个被带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先被注射了一种迷药,没有个四五天是醒不来的,奇怪,你一进来就醒了,我原以为你有功力在身或体质异于常人,可是……」
胡来听到这里不由笑着说:「呵呵……,我是例外,我是被打昏带过来的,还没被带到这里我就醒了,只是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手又被绑住,所以就一直装晕迷。没想到就给拖到这里来了。」
陈青山一脸恍然大悟,说:「原来是这样!」脸上先前兴奋的神情黯淡下来。
胡来记起刚才陈青山刚才查看自己身体状况用的应该是华夏古术的一种,忍不住好奇地问:「陈大哥,你会古术?」
陈青山点了点头说:「会又有什么用呢?最多只能荀延残命,还不是一样得让人摆布,由人宰割。」
胡来又问:「你难道就没有试着逃出去?」
陈青山摇了摇头,说:「这里除了这几间铁牢,其它的地方我一无所知,从这地牢出去都要好几十分钟走,中间有什么陷井?外面有多少守卫?再说现在的那些武器,只要被发现,想不死都难!」
胡来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周围的铁栅栏,兴奋地说:「陈大哥,我们把那些人都叫起来,一起商量个对策,人多或许……。」
陈青山仍是摇着头,说:「那些人没个三四天是绝对醒不来,叫不起来的,记得我被带进来时都睡了一天多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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