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再怎么议论争吵,那些话也不会传进温然的耳中。
赵宴休养半月,这半个月温然待在东宫照顾他,这里虽处处与陆府不同,但生活好似又和从前一样,没有外人打扰,大多数时间还是她和赵宴两个人相处。
但这样的日子终归不会长久。
赵宴的生辰在腊月十六,这一日皇室宗族和朝中权贵重臣皆会在九华殿面见皇太孙。
这是赵宴恢复身份后,第一次正式露面的场合,一切都不能疏忽。
温然身为皇太孙妃,理应一起赴宴。
针宫局连夜赶制,才在宴前将温然的翟服做了出来。
翟服形制复杂,穿戴更为繁复,冠冕尤甚。
不过比起衣裳,更让温然觉得有压力的是,当日她需要与赵宴一起面对朝臣,到时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所有人盯着,一点点差错都会被放大。
她必须确保自己不能出错,不能给赵宴添麻烦。
郑氏为此特意请了教引嬷嬷来教导她宫中礼仪,一连几日的时间温然都在学礼仪,赵宴那边其实也不能幸免。
毕竟他离宫多年,郑氏也不放心。
但令郑氏意外的是,这夫妻二人学礼仪学得比谁都快。
赵宴其实根本不用再学一遍,温然看得出他是为了陪自己,他陪伴在一旁,那些枯燥乏味的礼仪好似也不那么难学了。
转眼到宫宴前一日。
温然表面上显得一点都不紧张,只有她自己清楚心里有多焦躁。
这一步跨得太大了,她不可能做到完全适应这个新身份。
这次宫宴的意义很重要,来得又快,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去适应,从赵宴进入东宫的时候开始,她要面对的人和事情就统统不一样了。
她以为她将情绪掩饰得很好,但赵宴与她朝夕相处,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情绪不对?
温然背着身子看似在睡觉,赵宴听得出她呼吸不稳,他从温然背后将她圈进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紧张?”
温然知道自己露了破绽,她叹了一声,在赵宴怀中翻了个身,侧睡看向他:“还是让你看出来了。”她犹豫片刻后,还是吐露心声:“我在想,明日那么多人,我若是出错,哪里做得不对,会不会影响你……”
“不会,不用担心这个,”赵宴果断截住她的话,“明日只是一个过场,你如此不安心,原来是在替我紧张吗?”
替他紧张,这话也不算是错。
若非是为了他,她何必如此在意自己明日的言行?
不过,明日是他的生辰,她先前知道的是“陆彦”的生辰,而非是他真正的生辰日。
若没有这意外,她应当是要做一身衣裳送予他。
但这些日子她根本没有闲暇去考虑这件事,甚至明日她根本没有时间去为他过这个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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