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蛟仍是摇头说道:“真正原因我也不知,闯关而死,其实这很正常,但当特使却也死了,这让我们也很是不解。”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这些特使虽然经常更换,但是来此之人无一例外都垂垂老矣,而且这些人的修为都不低,其中还有四阶修为之人,但这个人确实所有特使里面看上去最老的,身体状态最不佳的,也是做特使时间最短的,只做了两年就去世了!”
“是不是和那东西有关?”
“也许吧,我们也是这么猜想的。”
“那老哥可否知道那闯过六关的人现在何处?难道他也去世了?”
“这个人最是神秘,他进入之后仅用了一年就全部通关,深的六大王喜爱,但最后还是除了变故!”
“什么变故?”
“此人闯过六关之后,以为可以彻底掌控六兴山,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与六位大王为敌,结果瞬间被灭杀,要知道他当时是一个五阶强者,结果在六兴山毫无抵抗之力!”老灰蛟说到这里,眼睛中还透露着恐惧。
齐鼎源也深感不可思议地问道:“敢问老哥可否知道六位大王的修为高低?”
老灰蛟笑了笑回应道:“尚特使大人太过谦逊,不用和老朽如此客气。其实四位大王的实力并不算太过强大,但他们在六兴山就是无敌的存在,他们六人都是四阶修为,尽管如此也不是谁都可以挑战六兴山的威严,那个人类就是例子。他错估了形式,以为自己一人就可以覆灭六兴山,主宰一切,结果白白葬送了性命!”
说到这时,酒菜已经备好,老灰蛟招呼齐鼎源上桌边吃边聊,两人入座后,齐鼎源再次问道:“说来惭愧,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六位大王的真实身份,老哥知道吗?”
这时老灰蛟明显漏出犹豫之色,支支吾吾不说出来。
齐鼎源见此更是好奇了,继而问道:“老哥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老灰蛟再一阵纠结之后,叹息一声说道:“其实告诉尚特使大人也无妨,六位大王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我只在当年闯关的时候见过他们,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见过,但我们四兄弟所见过的六大王长相都不一样,后来我们猜想六位大王可能不是人类,他们属于我们妖兽。”
齐鼎源甚是不解地问道:“如果六位大王是妖兽的话,那他们为什么不多让你们妖兽前去闯关,特使也让妖兽去当呢?为什么特使都是人类?”
“尚特使大人的疑惑我们四人也有过,但是凭当年我们闯关时由六位大王分别带领时的那份感应,很明显能感觉出来他们确实属于我们妖兽,但至于为什么不让更多的妖兽前去闯关,这我们还真是不清楚,六位大王的意图不好猜测啊!”老灰蛟一边给齐鼎源斟酒,一边摇头说道。
齐鼎源敬了他一杯酒接着问道:“老哥刚才提到过解药,请问那是什么解药?”
老灰蛟面露苦涩地回应道:“这东西我们其实对它的期望值也不是很大。当年我们闯关后留下那些后遗症,一直无法消退,后来六位大王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让特使顺便带一些药丸给我们,说是可以缓解我们的病症,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好转。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一些迹象,但我们活了这么长的岁月,甚至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们四兄弟以前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只能活命,却无法提升修为,这让我们无比痛苦。此外我们闯过六兴山的人是不能离开这片水域的,否则会痛苦死去。这也是我们纠结的地方,一方面希望得到解药,彻底根除顽疾,然后离开此地,一方面又被这毫无实现办法的等待痛苦地折磨着!”
齐鼎源听了后,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现在才十五岁,莫说千万年,就是百年的时光他都没有经历过,如此长时间的折磨如果这样发生在他的身上,可能他自己也会受不了吧。两人短暂沉默,然后不约而同地举杯,然后碰杯一饮而尽。
杯酒下肚,那不是希望的舒意,而是烧心的煎熬,这让两人再次感受到了那份落寞。齐鼎源安慰道:“灰蛟老哥,小弟其实一直没有像你倒出实情!”
这话打破了刚才短暂的沉默,灰蛟看着齐鼎源,稍微有些惊讶地问道:“敢问尚特使大人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齐鼎源再次举杯一饮而尽,然后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向老灰蛟鞠了一躬,满带歉意地说道:“我从刚见到灰蛟老哥的时候就隐瞒了身份,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特使大人,也不是什么尚东飞,而是一个准备前往六兴山闯关的人类修行者而已。到了老哥这里,听到老哥的一番介绍,就像多了解一些关于六兴山的事情,就顺着老哥的话聊了下去。如今老哥好酒好菜招待着,毕恭毕敬,我实在无法继续装下去了,特才公布真实身份。我叫齐鼎源,准备前往六兴山闯关,再次感谢灰蛟老哥的盛情款待!”
这时的老灰蛟却是哈哈大笑说道:“不打紧不打紧,其实凡是来这里闯关的人类,能当上特使大人的,都为人宽厚,每次前来对我们都还不错,只不过那身上的气息让我手下的弟兄们害怕。我就不一样,因为我去过,所以我手下的弟兄们也非常害怕我,其实我还真没做过恶,乱杀无辜过。在这片广袤的水域中,其实大家除了惧怕那些气息外,彼此之间相处的还算不错。我们四兄弟再次巡边也是为了警惕外围的妖兽随意闯入,但是对你们人类却不怎么设防,除非他们再次胡作非为。为此六兴山特意下达了指令,凡进此水域者,皆可收到我们四人的接待,不可怠慢,凶恶之徒除外。不过我却好奇齐小兄弟你既然没有去过六兴山,那为何身上的那种气息如此浓厚,就好像在那水中泡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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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鼎源重新坐了下来,再次敬了老灰蛟一杯酒这才说道:“我如何有这番气息,我不想骗老哥,所以请原谅我不说这原因,确实有难言之隐,还请老哥原谅?”说完又是一抱拳。
老灰蛟又是哈哈一笑,举起一杯酒说道:“齐小兄弟爽直人,就和我虎哥一般,能说则说,不能说也不拐弯抹角地骗你,对我老蛟的脾气,来咱们饮了此杯!”说完,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齐鼎源喝完酒问道:“灰蛟老哥,刚才你说六位大王都是妖兽,那你可知道他们是什么妖兽,六兴山闯关如何才能算通过?”
老灰蛟又给两人斟满酒,然后说道:“六位大王是何妖兽,这个还真是个迷,我们只能确定他们是妖兽而已,别的还真不知道,他们好像可以隐瞒了,就如同特意交代我们让人类前往六兴山闯关一般,他们对人类很是重视,同样也十分苛刻!”两人有饮完之后,他边斟酒边说道:“至于六兴山如何闯关,这个是不允许透露的,如果我们透露,六兴山是会马上知道的,那时咱们两都会死亡,毫无察觉!”
这个回答到是让齐鼎源甚为不满,但是他不能因此而冒险,真要是应验了,这可是会害死灰蛟大哥的。于是他又转移话题说道:“灰蛟老哥,我感应到你身上又一丝那种水的波动,忽隐忽现,这是为何?”
老灰蛟耐心地解释道:“这就是那解药的作用,它会压制那水对我身体的损伤,其实我当年是一头白蛟,就因为那水的侵蚀,皮肤才变成了这幅模样。当有一天解药彻底失效时,那股气息才会全面地爆发出来。”
齐鼎源饮下一杯酒说道:“灰蛟老哥,可否将你的一只手往我这边移一点,我来看看可否有办法。”
老蛟一听顿时心情大好,赶紧凑到身边说道:“齐小兄弟若是有办法那太好了,到时候真要是能根治我们的病,我们四兄弟定会相记一生的。”
齐鼎源笑着说道:“灰蛟老哥先不要着急,我先试试看,我也不敢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帮你看上一看也许有解决办法也说不定。”说完他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打在老灰蛟的手腕上,来来回回地揉捏拍打,不一会的功夫,老灰蛟的手腕处开始转变为白色!
老灰蛟看着这变化,先是一惊,然后再感受了手腕明显那里没有了原来的麻木感,明显重新有了知觉,这让他大喜,然后开怀大笑说道:“齐小兄弟真是老朽的大贵人啊,老朽我有救了,我们四个老兄弟终于有希望了!”
齐鼎源笑着说道:“老哥先静下来,我还没有十足把握,我再试试看,今天能不能彻底把你这只胳膊全部恢复好。”
老灰蛟笑着说道:“好好好,一切都听齐小兄弟的,你慢慢看,哈哈。”
齐鼎源将两只手指变成爪状,然后将气血之力和元神之力聚集在指尖,指尖放出红白相间的光芒,然后慢慢地覆盖老灰蛟的手臂,他手臂上的灰色物质开始慢慢分解,然后顺着齐鼎源的手指向自己的胳膊汇聚,三个时辰之后,老灰蛟的这只手臂明显洁白了一些,不仅如此,就连他的血肉都跟着变得像一个孩子的血肉一般,这简直是神级,老灰蛟心中激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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