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对不起,我也是着急吗……”说话者捂着脸期期艾艾的爬起了身。
男爵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那地方的监听无处不在,不管什么时候,咱们那桩事想想就可以了,可千万不能说出口。我听说,那几个字被列为最严重警报,只要听到了,不追查个底朝天,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心里着急我会不知道吗?再等等吧,好几年都等下来了,还差这最后几天吗?”
“这样吧,明天就把人都给换回来,咱们照常开工,抓紧时间发一批货,把那边的生意先对付过去。至于溶洞里的事吗,就先放一放……”
“这次是我着急了,以为那家伙的调令马上就来,借着换任的空挡把其他人一赶,事情就算了结了,没想到……”男爵揉了揉额间的肉团。
“把人换回来?”有人犹疑不定的道,“可是老大,那个小法师说了,他明天还会上码头的……”
“没关系,这个世界上的事,除了武力解决,还有其他法子的……”
这夜,佛尔斯的别墅迎来了一位罕见的客人。
敲门的时候,别墅里的人刚刚吃完晚饭,肌肉男们忙活了一天,已经渐次散去了,一群孩子在丝薇蒂的带领下,环绕着院中燃起的不灭明焰,正唱歌跳舞玩游戏呢。
天天学习的生活并不是那么有趣的,不过对这些出身寒苦的孩子们来说,他们每一个都知道,眼前的机会是多么难得。
对比以往的日子,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是生活在天堂!
他们如饥似渴的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来学习,他们清醒着的每一秒,都精神十足活力充沛,绝不虚度。
不灭明焰的火光下,孩子们一张张平凡而普通的脸孔上,映照出的全是幸福……
幸福这玩意本来就不是绝对的,而是比较出来的……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佛尔斯正在和谢尔顿研究魔法,不是利用自身的施法体悟,加快谢尔顿的研究进程,而是想方设法的给谢尔顿捣乱,让他的进展变的更慢一些。
当接到守卫的汇报,看到踏夜色而来的人物,佛尔斯很是吃了一惊:“领主阁下,你怎么会?”
“怎么……难道我一个小小的男爵,没资格踏进堂堂战地法师的家门吗?”
“哪里,哪里,大人说笑了,请进,请进。”佛尔斯把艾兰多男爵让进了家门,同时心中电转,这位男爵大人究竟因何而来。
他心中在那疑惑,男爵倒是直接了当,落座奉茶,寒暄不到两句就说明了来意,就说佛尔斯白天在码头上的表现,真是让他汗颜不已……
说自己成为贵族的时间果然还是太短了,连贱民们好吃懒做的本性都忘了,佛尔斯今天真是给他提了个醒,回去以后,自己一定会对那些搬运工严加管制,彻底改了他们偷奸耍滑的毛病。
一阵吹捧之后,他的来意也就脱颖而出了:佛尔斯今天帮了他大忙,万分感谢,不过,自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码头上……就不劳佛尔斯屈尊了。
若换了别人,艾兰多男爵这番说辞把人架在台子上下不来,说不得捏着鼻子也只有认了。
可佛尔斯是谁呀,只略一转念便计上心来,瞅着男爵心中冷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热络的拍了拍男爵的肩:“老哥,老哥,你真不用这么客气!你不要看我是个法师,其实呢,咱们都是生意人,真的,都是生意人,对美第奇这个姓,你难道真没一点印象?”
男爵在艾兰多领手下不少,眼线颇多,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小贵族,跟法师公会内部的信息渠道相比,可就差的多了。
他还是综合了艾兰多城中一些通关记录,以及大街小巷物议,才知道佛尔斯可能是出身亚历山大的贵族,也直到被佛尔斯这样点醒,他才清晰的将佛尔斯跟美第奇这个姓联系在一起:“你是……那个家族的人?”
佛尔斯点点头,补充了一句:“两个月前,我年满十八了。”
“喔。”男爵傻傻的点头,不明白佛尔斯为什么提这么一句。
看他神情,佛尔斯就知道,这家伙真不是什么有门路的贵族了……
贵族荒淫无耻奢靡堕落,可是贵族之间口耳相传的那些个新闻八卦,有时候真的蛮管用的。
佛尔斯不得不详细解释了美第奇家的规矩:“……所以呢,老哥,我帮你可不单是为了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菲尔普斯佣兵团就在你那领主府中住着,他们把拉菲庄园和我作赌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男爵阴沉着脸点点头,忍不住把佣兵团的人恶念了一顿:倘若不是这些家伙为了面子,吃了亏也不做声,自己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境地,上不去下不来!
“说来也是凑巧吧!或者说,合该我走运,本来那赌只是兴之所至,不过就在前几日,我从法师公会内部得了些有趣的消息。”
“什么消息?”男爵随着佛尔斯的思路在走。
佛尔斯贴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段话,直说的男爵脸色千变万化:“所以呢,老哥,那一千多亩的拉菲庄园,魔法催熟后的收获,我可就指望老哥的船队,能帮我运到极北之地大赚一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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