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视闻言,眼底一阵触动,眼眶稍稍湿润了些,失神道:
“是的。江之林……也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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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6日,翠苑。
清晨时分,在小区里健身的老人很多。看见坐在秋千上的安鹤市,都会笑着打声招呼。邻里邻外都认识安鹤市,大家看着这个姑娘长大,从羞涩爱哭的小娃娃出落成清秀乖巧的少女,都对她喜欢得紧。
安鹤市也会对相熟的邻居问好。笑容有几分牵强。
恶魔先生脖子上围着毛巾,一路小跑过来,将手上一瓶冰镇的可乐丢到了安鹤市怀里,又用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咧出一口干净的大白牙:
“喝吧。肥宅快乐水,赛过活神仙。”
安鹤市将可乐捧在怀里,有些拘谨地道了声“谢谢”,顿了顿,又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没有带钱出来,待会回家了就会把钱还你的……”
“不用还了。你可以当做是定情信物,舍不得喝就供在家里神台上。”恶魔先生大大咧咧地在她身旁的秋千坐下,嘴上却没个正型,安鹤市禁不起这样的调戏,脸蛋霎时红成一片。
时左才打开手里的那罐可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长长叹了口气。他倒是一如既往地悠然自得,倒是坐在旁边的安鹤市不停绞着手指,看起来很是尴尬。
过了一阵,她鼓起勇气,低低地又说了声:
“谢谢。”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谢谢。”安鹤市声音又大了点,脸更红了。
“不是说叫你供在神台上就好了吗,有什么好谢的。”
“不是指这个……”安鹤市抿了抿嘴唇:
“我是说昨天的事情……爸爸转账过来还要让时同学来代收,真是麻烦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恶魔先生懒洋洋地应了一句:
“所以你专程打电话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个?某人可是因为美好的早觉被打扰了气得不行呢。”
恶魔先生这句话是在暗讽今早接到电话瞬时黑了脸的闷油瓶,但安鹤市自然是听不明白的,她红着脸又连声道歉,顿了顿,又小声道:
“其实,约时左才同学出来,是有话想要问你……”
她悄悄抬起头,咬了咬嘴唇,问道:
“爸爸他……现在在新西兰那边……过得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啊。”时左才撇了撇嘴:
“都跟你说了,你爹是在外国深造,专门托人联系到我远房表叔,才把这一百五十万让我转交给你们的,我只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家长里短的……有什么事你等他回来再问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抱歉……”安鹤市的情绪始终有几分低落,不安地绞着手指,又陷入了沉默。时左才咕咚咕咚喝完整罐可乐,瞄准了远处的垃圾桶一个抛投。
过了一阵,安鹤市轻声道:
“这些话,我也不知道,和时同学说合不合适……因为我觉得妈妈她听了应该会很担心……”
时左才懒懒地瞥了她一眼:“有事就说。听着呢。”
安鹤市点点头,又吸了口气:
“其实,这两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宁的……虽然昨天知道了爸爸的消息很开心,但是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仔细想想,应该是从前天,那位……乞丐……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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