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的天之骄子看着他们此生最重要的人,同时笑着点头。
只要你开心,无论怎样,都好。
作者有话要说:快生了啊~~~~快来投票啊孩纸们,到底要儿子还是女儿?
☆、突变
究竟……是怎么到了眼前这个境况呢?
握紧手中的手机,须王环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
蒙蒙细雨密密地撒向土地,已经好几天了,这种阴湿的天气。并没有倾盆大雨的豪爽,这种细细密密的雨丝好像永远都不会停一样,给东京的每一个人的心里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回过身,那个单薄的身影依旧拿着一份文件仔细地审阅着,脸上是这些天常见的苍白,漂亮的眼睛下面已经有了一层暗色的黑影,昭示着主人已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的情况。
宝蓝色的眼睛黯淡下来,抿了抿唇,须王环张了张口,劝解的话却始终没能说出口,最终归为沉默。
多久了,景颐这种状态?
是从景吾遇刺至今未醒?还是和镜夜争执,独自一人回到东京?
须王环想起那个早上,像是预兆一般,本来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景颐忽然破了羊水,凤镜夜几乎是颤抖着按下了紧急呼叫铃,将景颐送进了手术室。他自己也换上了防护服,寸步不离地陪着景颐,拉着景颐的手怎样也不肯松开。
等在外面的须王环抖着手拨通了迹部景吾的电话,几乎是语无伦次地通知他赶来医院。但是,直到景颐平安生产,那个像极了镜夜的男婴被护士抱进了暖箱,景颐浑身被汗打湿,疲惫虚弱地被推出手术室,本应第一时间赶到的迹部景吾也并未出现在医院。
迹部财阀年轻的掌舵人在赶来医院的途中遇刺,身中四弹,经过医生极力抢救,昏迷不醒。
本来因为妻子提前生产而焦头烂额的凤镜夜得到回报的第一时间全力封锁消息,赶在消息传出之前尽可能多做准备,几乎连虚弱的景颐和幼子都不得不暂时托付给须王环照顾,同时还要瞒住景颐,不想影响她的康复。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景颐终于还是知道了。
那天,景颐抱着刚出生的孩子,看着加护病房里昏迷不醒的哥哥泪流满面,须王环安静地离开病房,将空间让给这对年轻的夫妻。可是紧闭的房门里,却始终是一片沉寂,没有半分声响。
“我要回东京。”
眼角还泛着红,刚刚流下眼泪的眼睛却已经不见了悲伤惊痛,景颐银灰色的瞳仁寂静如同窗外无垠的天空,因为坚定而有着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美丽的光芒。
那样的语气,尾音还带着哭泣的余颤,却坚韧如斯,仿佛最利的剑,已然出鞘,再无法掩住那夺目的厉芒。
“不行。”几乎和景颐的尾音同时落下,凤镜夜想也不想地回绝。黑发的男子倚在窗边,吞吐的烟雾从半开的窗子里飘出窗外。细碎的黑发遮住了那双沉沉的眼,看不清神色。
“我没有在征询你们的意见,只是告诉你们,我要回东京。”
“我要替哥哥还有爸爸,撑起迹部家。”
须王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颐。
这个一直都漂亮的像是精灵一样的女孩子,即使嫁了人也依旧光华灼灼,银灰色的眼睛和同色微卷的长发,微笑起来会让人想起清华的明月。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仿佛出鞘的利剑,不若平日里出尘的净朗,犀利的无以复加。
那是真正的迹部,代代传下的血脉里,无人敢拭其锋的凛冽。在镜夜和兄长的保护下,那血液沉睡了十九年,可在这一刻,迹部家从未有过的危机无可避免的唤醒了那血里潜藏着的战意。
那双眼睛里再不是皎皎清冷的月色,被那燎原的烈火灼烧着,是一片令人心惊的,美得动人心魄的焰色。
“你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虚弱吗?还有那些暗杀的人,说不定下一次,枪口对准的就是你。”凤镜夜掐灭闪着微弱红光的烟头,缓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脸色依旧苍白的女孩儿,“这些,你都想到过么?你想过一个不慎,你就有可能丢了性命么?想过就算回东京,以你现在的情况可能根本没办法处理接踵而来的事务么?!想过一个如此庞大的财阀,在陷入这种危机的时候,足以拖死你么!”
他猛地将女孩儿推倒在床上,双手支在她两侧,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手臂间,平光镜下的那双沉黑如夜的眸子,闪烁着狼王一般被逼到极致的光,几乎刺痛了她的眼。一声比一声严厉的诘问却忽然缓了下来,仿佛无尽的疲惫正包裹着这个强大得让人只能仰视的年轻男人,他轻轻的问:“最后,你想过我么?”
“如果失去了你,我要怎么办?”
景颐一直直视着他,毫不退让的眼睛闪烁着,强自压抑下忽然而起的泪意,依旧那样直直地看着他,本就苍白的唇被自己咬得完全失去了血色。
“我要回东京。”许久,景颐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并不响亮的声音清晰地在房间里回响,“我要在哥哥醒过来之前,守好迹部家。”
“我要去做这件事,无论有多难。”
须王环听得到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强自压抑的哽咽,凤镜夜也听得到。
黑发的年轻男人收回手,缓步向房门走去,一步一步,走得格外稳毅而沉重:“好,如果你执意要这样的话,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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