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打三,乾贞治对柳莲二。
朝夕相处了三年的队友,幸村精市很清楚柳莲二的实力,半场的时候他就知道,柳,怕是要败了。青学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像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胜利。
幸村精市看了看表,还有3小时。下一场,切原赤也对不二周助。那个深不可测的天才,还不成熟的赤也,能赢吗?
正想着,旁边一直沉默着看着比赛的景颐忽然站立起来。
幸村转头看过去,被惊到了,景颐的眼睛,通红!
没有眼泪,也没有悲伤,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细白的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凤镜夜抬起头,看了看两个人,合上电脑推到一边,随她一起站起来。
“景颐?”
“我去,我现在就去比赛现场。我保证,一定会让你看到立海大的胜利。所以,请你平静下来,不要再费神了!你马上就要做手术了,精市哥哥!”通红着眼睛,景颐死死地盯着他,像是愤怒,又像是无奈,说完这句话,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
“我送她去。”凤镜夜推了推眼镜,跟着她向外走去,快要出房门的时候停下脚步。他没有回头,一贯冷静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愤怒:“精市,虽然手术和治疗都是你的事情,我也能够理解你非常关心比赛的心情。但是,请你照顾一下关心你的人的感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景颐这样被逼到极点的样子,她那么担心,你都看不到的么?”
车窗外,沿途的景色飞速向后退去,车速已经达到安全范围内的最大值。
凤镜夜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瞥了瞥低着头沉默不语的景颐,暗暗叹了口气。
他明白景颐的心思。幸村精市的病从确诊的那天起,就成了她最大的心病。她替他担心,替他惋惜,替他难过,替他着急。景颐为他联系最好的医生,晚上查资料到深夜,甚至和他一起休学住院,好随时随地地照顾他。
幸村精市一天不痊愈,景颐心里就会多一份沉甸甸的担忧。
对幸村精市来说,立海大的三连冠最重要,可是对于景颐来说,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在马上就要手术的紧要关头,幸村精市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因比赛的胜饵喜,因比赛的难而忧,情绪大起大落,怎能不让景颐担心生气?
她是被逼急了。
景颐心里有多在乎幸村精市,此刻就会有多焦虑气愤。
凤镜夜目光一痛,垂下了眼睛,已经伸出去想要将她揽到怀中细心安慰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冷静一点,不会有事情的。”
景颐看看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凤镜夜手一顿,有些僵硬的收了回去,再次将视线移到窗外,也沉默下来。面上还是一片自然,可在景颐看不到的地方,身侧的手,却早已握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夜色般的凤眸满目沉郁哀伤,景颐,我……
“5:6,胜者,不二周助。”
反败为胜,天才的惊天逆转,再次震惊了世人。
冰蓝色的眸已绽,冰冷,清醒,刀刃一般刺向对面不甘不信的切原赤也,手臂平伸,球拍笔直地对准了红眼魔王。
切原赤也,你输定了。
握紧球拍,正要发球,却忽然听到立海大那边一阵骚动,连自己这边的队友都纷纷站起身。
侧目过去,一个雌雄莫辨,十一二岁的孩子一步一步,极稳的朝这里走来。
那容貌……竟然和冰帝的迹部景吾有七成相似!
很多人转头看向观众席中被冰帝正选们簇拥着的迹部景吾,他也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这边。
景颐?没有守在幸村精市身边,怎么会在比赛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出现在这里?
景颐并没有看到他,她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到立海大的区域,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向场中也停下来看着她的切原赤也喊道:“赤也!无论如何,拿下这一局!幸村在医院看着你,不要让他失望。”
切原赤也被她从未见过的肃然沉静惊到,愣了愣,眼中的红色渐渐退去。他似乎感觉到出了什么事,攥紧了球拍,用力点了点头。
景颐颔首,转身走到教练席坐下,柳莲二俯身简单的和她交谈几句,递给她一支笔和一叠白纸。
震惊四座!
这个和迹部景吾如此相像的孩子,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到立海大的教练席?!而且,立海大的正选居然还很习惯的样子,任他坐了?!那不是幸村精市的位子吗,这孩子到底什么来头?!
“景吾,景颐她不太对劲。”忍足侑士失了一贯的玩世不恭,轻声说道。
迹部景吾有些烦躁的点点头。他当然看出不对劲,景颐忽然出现在这里,又是从未见过的一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看她的眼神,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到底出了什么事?应该是精市……
忽然,迹部景吾的目光定在景颐身后不远的一点,凤镜夜?他也在这里?食指抚上眼角的泪痣,迹部景吾若有所思。他知道凤镜夜一早到了医院,现在和景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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