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这位王叔,可是打退过突厥人的存在。按照他的功绩,只要不是以下犯上,做出什么谋逆的大罪,这辈子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再者他已经是郡王之尊了,升无可升,还要什么政绩。”李恪微微眯起眼睛,神色玩味。
长孙娉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道:“那这和李德懋世子跟着我们去幽州有何关系?”
李恪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娉婷,你想想,李德懋在并州,能有多大的作为?无非是靠着郡王父亲的荫庇,继承一个爵位。并且,按照礼制,也大概只能继承一个国公爵位。”
“而且,前段时间,你父亲是不是天天早出晚归,就跟要住在皇宫里面一样?”
长孙娉婷闻言,连忙点头道:“确实如此,那段时间父亲忙得不见人影,据说是那些武将想要对突厥动兵,陛下找他商量对策。”
“那不就是了!”李恪接过长孙娉婷手中的瓜子壳,继续道。
“王叔作为一方的封疆大吏,对朝廷的政策肯定会时刻关注,眼见朝廷准备对突厥动手了,而他身在并州,远离朝堂核心,有心无力。”
“而本王的封地隔壁就是突厥,去年还在对抗突厥中立下战功,他儿子若是跟着我,在对抗突厥中有所建树,那是不是他自己实打实的功绩,是不是就有可能继承下来的,就会是他的郡王爵位?”
“所以,这次看似是王叔襄邑郡王吃了亏,实则是我配合他达到他的目的,搞不好他还要感谢我的知情识趣呢。”
听完李恪的一番分析,长孙娉婷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是这样,三郎你想得可真深远。”
李恪苦笑道:“身处这复杂的局势之中,不多想一些,怎能行得稳、走得远?”
“呜呜呜。。。救我。。。咕噜咕噜。。。我快不行了。。。求求你。。。拉我上去吧!”
就在长孙娉婷对着李恪升起一阵崇拜之情的时候,她突然好像是听到一声断断续续的求救声。
只是,等到她侧着耳朵仔细地想要听清楚的时候,那声音却又消失不见了。
长孙娉婷面露疑惑,随即趴到护栏上往河面上,四处张望起来。
李恪被长孙娉婷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忙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叮嘱道。
“娉婷,你干嘛?小心些,莫要掉下去了。”
“三郎,我方才好似听到有人的求救声,可细听下,又好像没有,你可有听到?”
可当长孙娉婷一脸焦急的看向李恪,让她感到反常的是。
李恪朝着她一脸笃定的说道:“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们已经离开并州城差不多二十多里水路,这段河道又远离人烟,也没看到一艘船同行,怎么可能会有人落水。”
说到这,为了说服长孙娉婷,李恪又补充,一句。
“这河面上风大,会不会是风声作怪。”
在长孙娉婷看来,李恪这一番话说的非常的在理。
但她还是坚定的摇摇头,十分笃定地摇头道。
“不,我分明听得真切,感觉不会错的。”
说话间,歉意的朝着李恪看了一眼,暂时停止了交流,小跑着朝着楼船的另一侧跑去。
李恪望着长孙娉婷匆匆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长孙娉婷跑到楼船的另一侧,仔细观察着河面,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迹象。
然而,除了河水的流淌声和风声,她什么也没发现。
于是,李恪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不用再找了。
只不过,对于李恪的这一举动,却有些让长孙娉婷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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