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看着三十来岁模样,长得浓眉大眼,居然觊觎他的小蛮?
想到清水县前任县令计兴的腌臜心思,陆清江怒从心头起。
“我就问问,她还活着吗?”谢风雨很纠结,他思来想去,觉得这次逃不过去了。凭什么啊。
谢行云真该死!
“活着。”陆清江回应。
谢风雨扭头就走,陆清江这才发现,这位京城来的大官,脚上没穿鞋。
“这是疯了?”陆清江不明所以,追了几步,从怀里掏出令牌,塞进谢风雨手里。
“谢大人,对不住,那日是误会。我以为对方是跟踪的探子。”
谢风雨握着令牌,没有任何反应,脚步虚浮,继续往前走。
陆清江直挠头。
姚慎刚才说了,谢风雨是个大官,还是皇帝的亲戚,得罪这样的大官,他家日子就难了。得罪了忠义侯府,如果再得罪谢风雨,陆家就完蛋了。
陆清江很焦虑,他发现自家总能得罪一些手握权柄的人。秦崇风是一个,谢风雨又是一个。
天下之大,怎么就逮着他们一家祸害?
是他过于无能,所以才到了如此境遇。难不成以后只能伏低做小,苟且偷生?
谢风雨在巷子口撞见找过来的衙役。一番混乱后,终于穿上了鞋。
陆清江追出去,站在巷尾,望着渐行渐远的人,心中升起一个念头。
世道欺他。
无论是秦家,还是谢风雨,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他不过是个寻常百姓,所想的不过一日三餐四季,只求一个温饱,求一个平安。连这样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暮色笼罩,天边星辰隐现,乌云遮住月亮,明日仍旧不是好天气。
少年立在路口,望着蹒跚远去的人影,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手臂伤口崩裂,血顺着胳膊流到指尖,坠落在地。
他没感到疼,只觉得怒。
杜微澜出来喝水,发现姚慎在厨房手忙脚乱拍饼子,姚慎只会吃,饼子已经焦黑。
杜微澜伸手想帮忙,被拦住。
“小蛮嫂嫂帮我喊清哥儿,他出去还没回来。这活,我不会啊。”
杜微澜裹着披风出去,就见陆清江站在巷子口,刚靠近,就嗅到极淡的血腥味。她仔细打量,借着微弱天光,发现他手背上的血。
“伤口裂开了?”
说起这个,杜微澜有些心虚,她至今都不知道,匕首上到底有没有残留毒素。这人倒是看着生龙活虎,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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