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秦媛媛虽然说长得如花似玉,可灯一关,还不是黑碗白碗一样吃饭,想你是什么明星你不就是哪个明星。
邬先贵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由的恨意丛生,少了你这个杀猪的,我照样不吃带毛的猪:有了权有了钱,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色情业的女人蜂拥来!老子只要想,不缺女人!
邬先贵被撤了职,少了权,可工程招投标业务仍然放在他这里。他没有最后的决定权工程交给谁干,但他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提供关键信息,也就是提供庖丁解牛,可以下刀的骨头缝隙的图解。
没有了职务,仍然有权的邬先贵,依然是成群苍蝇追逐的目标。凭着工程交易市场的潜规则,钱邬先贵不敢拿,女人想要那可是大大的有。
干邬先贵这一行的,想睡觉,自然有人递枕头。对方热切真诚的递送美女。他想不要,都不好意思推出门。
邬先贵和老婆的关系若断若离,如果不是女儿的原因,他们可能离婚,就是勉强存在早就成陌路人。夫妻关系虽然维持着,同床异梦也没多久。那晚,邬先贵回到家,夜已深,老婆还在灯光明亮的客厅看电视。
这天深夜,秦媛媛罕见的没有出门,也没有睡觉,只是一个人摆弄着电视机遥控器。见邬先贵进屋,她一反常态的站起来,接过他手中的包,十二分的温存:忙到这么晚?累了吧!咦!你衬衣领上是什么?
她本来想和邬先贵商议,离家去三峡开个歌厅的事,想让他赞助几个钱。这下可好,邬先贵玩女人的把柄先让她抓住了。
邬先贵忙脱下白衬衣,一看傻眼了:女人唇形的口红清晰的印在他的衣领上。
仅过了两天,老婆就辞职去了三门峡开歌舞厅。是跟她的情人去的,家里的钱全被秦媛媛卷走。
不过,邬先贵只给我们说过,以后得小心了,有些小姐故意使坏,给你下绊子。那天我就叫一个小姐给玩啦,衣领的口红让老婆抓了现行。
老婆去开歌舞厅他给我说过,一副卸掉重担的惬意,老婆的情人他没说,有点太伤自尊了。
邬先贵常去的大酒店,地势极好。远离闹市区,在着名的风云湖边,西傍卧虎山,东南边是贮满荷花的小南湖。站在楼上的包间里远眺,一面靠山三面夹水,美不胜收。
时至今日,我仍然讶异,我的市场开发之路竟然是从那里开始。
混的脸熟,彼此之间的猜忌提防越来越少。我和邬先贵在那一段时间竟然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记得当时有这样一段顺口溜形容彼此关系好,能为彼此做事: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分过脏的,一起嫖过娼的。
对我这样一个从煤矿走出来的孩子,同学大多是煤矿工人,大家都在为老旧矿井关闭破产苦苦挣扎。在开发市场承揽工程上,基本没人帮得上忙。
战友嘛,咱没当过兵。给别人行贿,受了多少年的教育,我不屑也不敢更没条件去做。唯一的路子,就是陪陪需要公关的人去澡堂、歌舞厅、酒店、茶社。
这些地方相当一段时间都是有三陪的,而为关系人去找三陪女,是迅速建立铁哥们关系,花钱最少见效最快的公关方法。
在那些地方,熟了的小姐,对我们以姐夫、妹夫相称;我们则以连襟自诩。
我和邬先贵认识半个多月后,他又约我在大酒店见面,酒后自然进了地下歌舞厅。
他先是和我们在大包间与小姐姐们跳迪斯科、飙歌、抱着小姐跳贴面舞。他这次找的小姐是个东北人,长得既漂亮歌又唱的好。一曲《青藏高原》,唱的声情并茂,响遏云天,活脱脱又一个李娜,只是没找到成名之路罢了。
东北虎,西北狼,川鄂狐狸更猖狂。
当年的楼堂馆所,供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进城淘金的农村妞,北方佳丽,南方脂粉所占领。也间杂些本地的下岗女职工、待业女青年,但在外地脂粉的大潮中,只是不成气候的小溪。
色情业的兴起,不然在已婚夫妇之间掺了砂砾。弄得本地妇女实在无法抵抗这些红袖大军,无奈的喊出:赶走东北虎,还我好丈夫;撵走川鄂狐,驱散家里雾。
真的没想到,解放多少年,绝踪灭迹的卖淫嫖娼的丑恶行为,在我们这阳光明媚的土地上,大摇大摆的出现了。而且是管理者装聋作哑,有时心痒难耐,也去消遣的繁荣娼盛。
那时候啊从北京的天上人间,到街边肮脏的洗脚店,哪里找不到性工作者?
邬先贵不愧是阅人无数,他在佳丽人丛里挑选的小姐,的确有过人之处。红粉扑面,俏语娇声撩人心魄的场合,搭眼就能看出她的鹤立鸡群。
卖油郎还想独占花魁,何况今天请客的是已经腰缠万贯,竭力想巴结邬先贵的人请客?
邬先贵涎着脸,嘴角差点没流出哈喇子,三步两步冲上前去,捷足先蹬揽住了东北小姐姐的细腰。
这小姐张嘴,就是一股东北玉米碴子味。明明到这里是来卖的,却故意扭腰摆臀,做着挣扎状:你这是干哈子呀?没骑过东北虎,动物园里没见过虎啸?这么猴急,连一点情绪都没上上来,感情你是没见过荤的生瓜蛋子?
这小姐长的白是白,红是红,白里夹杂着红,皮肤婴儿般的粉嫩,直把邬先贵引诱的红头胀脸淌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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