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紧紧拥抱住楚黎。
这个怀抱不光紧,还微微颤抖,千言万语般浓情,都浓缩在这低头一抱里。
楚黎被他滚烫的感情灼到,忍不住颤抖一下,也伸手,紧紧将他抱住:“我没事。”
怎么能叫没事呢?
景白渊渟此时才赶到后知后觉的怕,更深地把人拥进怀里,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实的感受到,眼前的人没事,还好端端地待在他身边。
“不应该让你过来的。”
景白渊渟的声音有些沙哑。
楚黎却笑了一下:“以前有个朋友,给我说过一个词,叫做因噎废食。”
“我们可不能这样。”楚黎推开景白渊渟,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
这张行军床很窄,两人要紧紧相拥在一起,床才能放得开两人,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们彼此交叠,呼吸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看着楚黎近在咫尺的眼眸,明明经历过那么危险的事情,却明亮依旧,他甚至还笑着,在安慰他。
景白渊渟心中更是感慨,他仰头,轻轻吻楚黎的额头上,一下又一下,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亲他的眉眼,亲他的脸颊,到唇时,景白渊渟微微一顿,才轻轻吻了上去。
可这个安抚的吻很快就变了意味,两人姿势交换,换成楚黎躺在床上,景白渊渟趴在他身上。
十指交错的手越发用力扣紧彼此,唇齿相依,呼吸逐渐粗重。
分别将近一年的身体哪里容得下这样擦枪走火,在景白渊渟将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楚黎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像是有电流从唇齿间弥散开,让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极端紧绷,却又一动不动的状态。
他张开唇,配合着景白渊渟。
两人越吻越深,气氛逐渐灼烫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敲门声,和雅兰老不情愿的声音:“上将……楚黎先生醒了吗?他的老师和同学们想见见他。”
景白渊渟:“……”
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忽然就停住了,虽然被他抱着,看不清表情,楚黎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不太高兴的滋味,忍不住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去跟老师说两句,他们一定很担心我。”
楚黎刚醒,身体还是虚弱的时候,也做不了什么。
景白渊渟自然清楚。
但他就是不情愿。
不情愿的大猫恋恋不舍地放开楚黎,转头看他苍白的脸上被亲出些许血色,这才高兴一点,低声道:“你去,我招呼风抑尘他们给你做饭,想吃什么?”
楚黎眼神一亮:“想吃,想吃很多东西!”
他一口气跟景白渊渟说了许多,景白渊渟在旁边静静坐着,眼中带着清浅笑意,一一点头应下来。
门外,雅兰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一会儿在门右边站着,一会儿又跑到门左边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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