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王陡然一震,圣旨兵符,这最坏的打算……是、是要勤王?
“西北军是太子外祖家,陛下,这……”和亲王眼泪还挂在脸上,被吓得瞬间思路敏捷。
永宁帝虚弱地笑了,“那叶家小子怎么可能是太子的人,若真有人蛊惑太子,欲行不轨,叶靖也不是省油的灯。”
和亲王恍然大悟,老皇帝留下了两股相互制衡的力量,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他并非没有想过要让梁检承储位,但梁检的血统,惨痛的经历,天然与朝堂对立,若摆到桌面上议储,大乱将至。
若他真有天命,老皇帝也为他准备了后手,力挽狂澜之下,必是众望所归。
而到那时,他也可以顺理成章地为叶家,为他母妃报仇雪恨。
“老哥哥,时局已非昨日,朕不能将江山赌在太子手里,若无万一,请你再帮朕教育、辅佐太子几年。”永宁帝面如金纸,气喘如牛,“若有万一……请你为江山黎民、为……社稷择君。”
老皇帝浑浊的双眼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流下两行清泪,“朕的七郎啊……朕、朕看不到他回来了。”
就寝前,梁检披衣靠着床头,持了一卷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
叶翀洗漱完蹭到床前,想叫殿下往里挪挪,好歹给自己腾个地儿。
梁检的书在眼前一晃,紧接着人倾身向前,准确无误地捉住他的唇,偷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叶翀被亲得眯起眼,胸口起伏,不自觉的贴过去,突然,不知想道什么,向后撤了老远,望着梁检,幽怨地叹了口气。
梁检长眉微皱,这是什么表情?投怀送抱都不管用了?有这叹气的功夫,院子里的沙兔都能下小兔子了!
叶翀伸手把又凑过来的梁检摁回去,盖上被子,卷成一卷,再欺身压住,“殿下太秀色可餐,可又不让吃,就别乱撩了,臣受不了。”
梁检欲求不满地舔了舔唇,恨不得把胡未迟剁了!
那日,听了沈九娘的话,梁检被气得不轻,胡未迟开了几帖开胸顺气的方子。
胡大夫端着药,十分三八地当着二人的面,念了段宫训。
叶翀被臊得只敢低头数兔子。
梁检都给气笑了,说道:“胡未迟,当大夫真是亏了你了,就该阉了你进宫去当老公公!”
胡大夫的话对叶翀来讲那是金科玉律,天大地大什么都没有殿下身体健康大,说不能上床就不能上床,当天晚上就抱着铺盖睡了偏殿,给梁检一点□□的都没给。
“连温存一下都不行吗?”被卷成豆腐卷的大殿下,只能抬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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