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贤的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木匠,当初跟余诚的父亲关系十分亲近。
得知来到自己家的这个病弱男人竟然是多年未曾回来过的余诚时,这个虽然头发花白但却一身硬气的老人顿时红了眼眶。
拉着余诚的手不断叹息。
“孩子,既然回来了就放宽心,好好养着,也没说这个病就一定没得治,我听说双水乡有个老中医,很有本事,等有空了我带你去瞧瞧。。。”
。。。。。。
余诚也没想到,他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受到这般热情对待,感动之余,努力恢复起来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虽然自己没有了亲人,但还有这么多关心自己的人,所以自己一定要好起来,这样将来才能报答他们。
第二天一早,陈志贤一家就跑到余诚家里,帮助他打扫庭院,起灶铺床。
还从自家扛来一大袋子白米,一卦挂腊肉,一大篮子蔬菜。
村子里有些长舌的妇女看到这一幕,阴阳怪气的把志贤妈妈拉到一边,劝说她别多管闲事,说余诚家里三代都得了怪病,一定是有什么晦气。
话还没说完,就被志贤的爸爸陈松林拿着笤帚给赶走了。
还不忘安慰余诚道:
“阿诚,别听那些人的,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你松林叔说,松林叔一定帮你。”
余诚连忙道谢,只是松林叔和志贤虽然热情无私,但志贤的妈妈显然把那些长舌妇的话听了进去,神情变得有些躲闪了。
余诚明白理解她的顾虑,更不会怪罪她,她能收留自己一晚就已经很感激了,多余的余诚也不敢奢望。
“松林叔、婶子还有志贤,我刚回来,还要先适应一会儿,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有事就去忙自己的去吧。”
松林叔开口道:
“大冬天的我有什么好忙的?让你婶子帮你开锅。。。”
“那个。。。阿诚,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家里还有猪要喂,我就先回去了。”
松林叔还没说完,婶子便插话打断了他。
余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
“麻烦你们半天了,实在不好意思,婶子你们就回去吧,我自己行的。”
松岭和志贤还有些犹豫,但显然他们也要顾及家里女主人的意思,再加上余诚家里确实也弄的差不多了,便一起回了家。
路上,松林叹道:
“唉,阿诚这孩子,太可怜了,一个亲人都没有。”
他老婆则埋怨道:
“他是可怜,但也轮不到你们来照顾他,他亲生娘都不管,你们管那么多干嘛?”
志贤皱眉道:
“妈,都是邻居,能随手帮一把就帮一把嘛。”
“志贤,我可告诉你,没事儿你少往他家跑,你可还没成家,别坏了自己的名声。”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怎么会坏我的名声呢。。。”
“别多嘴,让你别去就别去了。”
。。。。。。
这些对话余诚当然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不会在意。
当年他爷爷、姑姑和父亲相继因为这个病离开后,村子里的闲言碎语就多了起来,他早就习惯了。
余诚趁着还有点力气,给自己煮了一锅粥,只用刀刮了点碎腊肉沫进去。
吃完粥后,困意袭来,他也顾不得去练技能了,先回房间睡了一觉。
等睡醒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冬季的下午三点多,太阳都已经有些昏沉。
余诚提着一个帆布包赶忙出了门,往家门外大约一两百米的一条河滩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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