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小半袋子了,这具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只要这里居民认可煦江,我就算受到天罚,也心甘情愿!”
说罢,把小半袋尸芋粉一口吞了,连袋底与唇边白色尸芋粉末都不肯舍弃!
不远处有声音飘来,“爷爷,你在哪里啊?!”
家驹听到煦江呼唤声,透过繁茂枝叶,望着孙子眉宇间焦急,额头上都出了一头油汗,在太阳光下闪闪发光。
摇头苦笑着,“我这个做爷爷的,真不称职!”
掏出小镜来照照,没看出什么破绽,走出苹果树,
煦江瞥见家驹,张着双臂跑过来,“爷爷,干嘛去了!”
“人有五急,爷爷去应了个急!客人墓穴风水怎么样?”家驹忙把话岔开。
煦江蹙眉摆手,“别提了!水都干涸,山丘上光秃秃,一棵树都没有!下面除了沙子就是红土,红土表面还是沙子。
比手上拮据人,祖坟还差!”
家驹觉得哪里不对劲!“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啊?!”
“苗圃倒挺好,里面红色、黄色月季是供应宫里面,每房都是三妻四妾,可祖坟差的可怕,这一点简直无法理解!亏他们家,还是专门向宫里供花的!”
家驹捋着胡须,蓦然意识到不妙,
“这不对,肯定不对!不过,你既然接受委托,还是先去看看为好!”
煦江领着家驹来到苗圃,隔着苗圃外铁栏杆空隙,指着里面月季,“这就是我在栖霞山上见到月季!”
家驹倒吸一口凉气,“要这苗圃果然是他家里,这笔肯定是个大数!走,看看他家坟地去!”
翻过一座矮小山梁,一阵和风吹过来,卷起地面上一层红砂土,迎面向他们打过来,煦江立马低下头,家驹背过身,
煦江声音充满焦急,“爷爷,就这地界,比我想的还恶劣,胖子难不成是来砸我牌子的!”
家驹望着眼前荒芜坟场,“先不着急看地,确定这块墓场与苗圃是不是一家。”
一提苗圃,煦江更着急,“怎么确认,看守苗圃人,很可能是官府的人,不打一棍子,把我们赶走去算不错的了!”
家驹挽住煦江手臂,“你来吧,爷爷什么时候,让你吃过这么大亏!”
稍后,家驹来到苗圃门口,门口果然有身披甲胄卫兵!
他掏出指甲盖一样大绿莹莹玉碟,“小哥,麻烦打听件事?”
卫兵一把把玉蝶拽过来,“这里是皇家苗圃,虽说当今圣上在北方定都,可南京皇家苗圃依旧是皇家,闲人免进!”
家驹手指着远处,“请问,山梁后面那块地,究竟属于谁家!”
卫兵脸上明显露出不耐烦表情,“谁家也不属于,那是太祖爷埋葬中官地方!”
眼神向上斜藐,“怎么,大爷您想要啊!?那块地风水早就败坏了,晚上时常有诡在哭,哭的很凄凉,时不时还闹灵!”
“谢谢了!”家驹向卫兵鞠一躬。
煦江嘴里一阵念叨着,“中官,中官……爷爷,这中官是管什么的,怎么分配到这个鸟都不拉屎地方!”
“中官就是服侍妃子和皇帝,各位皇子的!”
“哦……是这样啊!”煦江仰着脖颈,“这单咱们做不做?!”
“当然,虽说是洪武一朝中官,到本朝时间已久,手里应该还有些积蓄,这对中官来说是件大事,胖子不会赖咱们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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