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听到菀炎同她讲,紫陌上神叫她过去一趟,于是红尘到了紫陌上神住的房中。让她没预料到的是,她竟然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两个人--无氿北和坤勉。
他们把为什么迟迟没来魔界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那幅千年神木图被盗走了,也就是含三气的图。这不仅是为太子准备的试炼,而且三气力量非凡,决不能落到贼人之手。
“三气是在仙宝阁丢窃的,今掌事自然免不了责罚,被父帝关于锁仙塔。而后命本殿二人找回三气,这算是对本殿继任太子的考验。”坤勉站着娓娓而谈。
无氿北接着他的说下去:“后来我二人开始去各地寻找,始终没有结果。是长举元老发消息同我们说,我们也才知道你身在魔界,还有紫陌上神。”他惬意滴抱上手臂:“踏遍四海八荒寻找三气的差事,怎么说也得有你一份,是不是?”
无氿北又在打趣红尘,他显然没有因为上神而有什么慎言之举。
坤勉很是赞同他的话,还满是开朗道:“况且,橙子,我想你了。”
红尘:“……”橙子?这又是什么时候的称呼?
他满怀道出内心真实想法时,已经被一旁的紫陌剜在眼里,但还是保持着上神的风姿。毕竟一个人的习惯久了,就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改变的。
无氿北耸肩碰了下二殿下的肩膀,懒洋洋地助攻道:“二殿下,看不出来你的心比天高、比海阔!持之以恒啊!”
这无氿北关键时候惜字如金,现在倒说的顺风顺水。红尘只能用咧嘴来缓解氛围,眸子向下收回视线。
紫陌重重地哼一声,道:“三气和解药一事皆事关重大,刻不容缓,应立即出发。”他意犹未尽地计划落在红尘身上。怎料,红尘捂着胸口开始卖力直呼“疼”。
用余光注意上神时,还不停喊,直至蹲下身子。
懵逼地是无氿北二人,追问道:“什么解药啊?”
没有得到红尘二人的立刻解释,最明显的是用眼便能看出一个在极力装疼,还担心着上神发现;另一个的脸色沉得寄出刀子,浮上一层又一层地寒意。
上神没有说什么,转身便离开,都忘了是自个儿客房。
上神怎么走了?
红尘弯腰捂着胸口,心里盘量片刻,上神肯定是生气了。她内心过意不去,在要不要追上解释和不追边缘徘徊。最终还是一口气冲出去,追上神脚步。剩下屋里的两人自个儿揣摩,也不知道这两人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开始相互关心了。
紫陌走得还挺快,“哎哎——上神!”红尘一把从后头抓住上神左手臂,挡在他面前。
他的眼角浮起欣喜之意,故作镇定又生闷气道:“胸口还疼吗?”
“现在不疼了,刚刚真的很疼啊!”红尘接话把戏演完,自认为紫陌没看出她心思,试探中夹着明显地恳求:“上神,你说过,我需要静养几日调理好伤势,否则心火爆发,我便是死路一条。”
紫陌低眸眯着眼道:“所以呢?”
既然问了,就顺着计划下去。红尘得意地开口:“所以当然是再休息几日,再启程比较稳妥。”
“也好,让她死心也不是件坏事。”紫陌何其不知道她是为了与王权勿君多待几日找的借口罢了。虽然他不赞同他二人相处,但是此次一别的,再相见也是很久的事了,顺她的心一次又何妨。
“后日出发。”
即便两日,红尘也觉得足矣。
只有两天,红尘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她知道主上在大殿与邱魔王议事了一个上午,如今已经是午时了,差不多结束了,她立刻屁颠赶过去。
她到大殿门口时,听到主上正吩咐食殿管事的阿娘,准备几道菜到他寝殿。其中便有三脆羹、燕窝、光明虾炙……红尘仿佛嗅到展示自己的机会,悄悄滴奔着食殿赶去。
她在魔尊登位大典时因为护主有功,便从一位婢女晋升成贵宾,她还把嘉奖的丹药换成让她在魔界认识的宛炎也脱了婢子身份,成为自由人。宛炎便说什么也要从此跟在红尘身边,做一对好朋友。
她祈求管事阿娘把尊上的膳食让给她做时,阿娘犹豫了会,毕竟尊上膳食的安全格外重要,不能那个出差错,否则唯她是问。有位婢女过来贴近她耳边,一盏茶功夫过去,嘀咕了几句后,阿娘先是惊恍,再是叹气。
婢女见过红尘经常进出尊上寝殿,便猜测二人关系不简单。生怕阿娘得罪她,惹怒尊上,所以才告知阿娘。阿娘心想也是,她可是尊上恩人。在尊上还是将军时,那叫一个冷血,却要她一个人服侍,那时候又是多少少女羡慕不来的。小两口的情趣,阿娘只怪自己年纪大了,不懂现在那些所谓情爱。
她便答应了红尘请求。
得到允诺后,红尘开始忙碌起来。
尊上的膳食尤其重要,所以准备时,都不允许旁人再做别的膳食,只留下几位师傅。等忙完了尊上的,再准备旁人的。本来他们是修炼成魔,无需顿顿用饭,所以也只是做一点。现在,食殿里只有红尘一人,其余师傅都暂时退了去。
先前在关之林时,她总是一个人,很少有见到主上面的机会。她便给自己找事做,变出一个锅,又找关之林旁的妖精求他们去妖界帮忙买点菜,索幸那些妖精和她关系还不错,还常常来蹭吃蹭喝的。
现在,她忙里忙外,总算也弄出个像样的饭菜来。
未几,她的胸口突然抽搭抽搭地疼。掌勺的手摇摇停下,脸孔扭曲,胸口处一阵一阵地疼。她锁紧眉目,沉重地埋头,两只手都牢牢套着拳头,力气很足,她在忍耐什么。
还没有什么,一通忍耐后便见她脸颊泛红,脖子也泛红,强忍着目光扭过脖子。
可,不留神功夫,她一只手被火焰困锁着狠狠抛出,与那些凿里的火不期而遇,形成漫天大火,整个房子霎时变得光彩夺目。而她自己也失去了站立的能力,身子自主下坠,直到与地同平。
“啊!”她陷入抓狂的剧痛,虽然极力忍住不哭,但显然长长的睫毛里依旧挂满泪珠,额头顶着地面,她在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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