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宁理解的点点头,上前拿过卷子,毕竟是县城里最好的书院嘛,有一些傲气是很正常的,有些规则是很正常的,有些难进是很正常的,这些他都能理解。
“在哪里做?”
老头儿左右看了看,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或许是年纪大了,几人只见老汉儿刚站起来时就听见一声巨大的“噗”,随后一股恶臭传播至四面八方。
“舒坦,来这里写吧。”
几人赶忙退后一步。
“不用,不用,老人家你坐你坐,我们在这阶梯上趴着写就行。”
还在缓慢移动的老头儿站住了脚步。
“你们说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是什么爱好,有桌子,凳子不用,偏偏喜欢趴在那地上写字,罢了罢了,你们想这样就这样吧。”
说完老头儿又颤巍巍的回去那张桌子旁坐下了。
白天很是嫌弃阶梯上的灰尘,可是相比于那看着就感觉还在散发阵阵恶臭的凳子,他还是愿意选择在地上趴写。
卷子上的题白天只是大概的通读了一遍,就利落的提起笔在上面落下墨来。
整个过程十分顺畅,可以看出这些题对于白天来说很是简单,没花多一会儿功夫就全部解答了出来。
“爷爷,做好了。”
卷子交到老头儿手中,一句“你们等着”,就拿着卷子进了书院大门。
没一会儿老头就走了出来,随带着的还有一个蓄着短须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中年男人眼睛扫向门口的三小一老。
“那张卷子是你们谁做的?”
白天毫不扭捏的大跨一步走了出来。
“是我做的。”
中年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小家伙,虽然身着粗布麻衣,但是却莫名有一股很是贵气的气度,刚才那张答题上的字。写的苍劲有力,就犹如一个多年练字功夫的成年男人一般。
并且每一道题都答的十分的好,说实话,这样的成绩也只有他们班那些尖子生才会有。
“我们学院的学费是一年12两,吃住都在学院,你们交得起学费吗?”
男子说话语气真诚,并没有丝毫看不起他们的意思,好像是真的在担心他们能不能交起这么多学费,毕竟在这个年头一年12两的学费可是很昂贵的,其他几个学堂的学费一年不过才五两银子。
这一次兰奶奶首先点了头。
“交得起,交得起,这位夫子,我想请问一下,我的孙女能来入学堂吗?”
兰奶奶手拉向孟安然,让她站在了自己身旁。
男人视线落向孟安然,随后摇了摇头。
“我们学院并不收女学生,大婶,很是抱歉。”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符合君子温如玉这一个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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