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又有微妙的情绪在二人之间流转。
看来失忆之前,他们二人确实情深意重过。
“哎呀,俺去看看秦大夫那儿还有什么是需要帮忙的。”
马婶是过来人,当下寻了由头出去,给二人留足了单独相处的空间。
戈曳皎皎看向子君长情,他身上只着了一件月白色的棉布长衫。
因为腿伤要上药的缘故,下身着一条及膝的同色短裤。
子君长情见戈曳皎皎在打量自己,面上一阵火辣,不自觉地伸手去整理身上的衣物。
将掀起的长袍给放下,盖住自己的双腿,也顾不得双膝上敷的药膏还没完全干了。
戈曳皎皎撇开头,将视线转到窗外,只看见窗外小院落英缤纷,桃花绽放,桃花树下,秦鹊和马婶二人正在摆着桌椅板凳,准备饭食。
子君长情仰视站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女子,只见女子虽身着一身麻布衣裙,但体态风流,气质清然绝尘,隐隐透着一股坚毅脱俗。
更别说那张眉目精致让人一见难忘的绝美容颜。
这样的女子,要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
如今他双腿有疾,不知能不能好全,若是自己……这样的自己,如何能配得上这样的女郎。
“咳……”
为缓解尴尬的气氛,子君长情假咳一声,心中猜测女郎此刻是为了何事烦忧,他主动开口道:“女郎勿须烦忧,既然往事已不可追,便让他过去吧。”
戈曳皎皎听了此话一怔,藏在宽袖中的手紧紧捏在一起。
“我会照顾你,直到你的双腿恢复如初。”
往事不可追,他愿意主动撇清关系自然是好,但她也不愿欠他这般大的人情。
她也未曾想到这郎君看着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不曾想也是个真君子。
戈曳皎皎心中对上他的那种莫名不适感在见到他此刻有理有节的态度之时,终于渐渐摒弃了。
看这男子面如冠玉,鬓若刀裁,棱角分明的一张脸,在男子当中,也是个面容极为俊美一等一的。
再加上为人处世……
这样的男子,或许失忆之前的自己确实与他有过一段情。
想到此处,戈曳皎皎的心中沉甸甸的,觉得可惜。
怎么能不可惜呢?
因为一场意外,他们彼此都忘记了前尘那段或许轰轰烈烈缠绵悱恻的爱。
戈曳皎皎拧着眉,心中的烦闷又起,却是对着子君长情难得温和起来:“瞿郎君,我先去用饭,等会儿端了饭食给你。”
瞿郎君三个字,不自觉带点温情,也让她眉目更舒展了几分。
戈曳皎皎知道,这是心底最深处带出来的情绪。
“那就……麻烦女郎了。”
子君长情看了眼自己不能动的双腿,苦笑回应。
马婶见戈曳皎皎走出屋子,一个劲儿地夸赞:“女郎生的这般标致,俺看也只有屋里头那个郎君能配得上,俺看这婚就是天作之合。”
戈曳皎皎听到这话,羞赧地红了脸,转过话头:“马婶这些日子辛苦,如今阿月既然醒来,那这些做饭的伙计便交给阿月好了。”
马婶指了指她夹着夹板,吊在胸前的右手:“阿月的手伤还没好,俺就是日常给你们做做饭,盥洗盥洗,这些日子也做习惯了,没什么的。”
这时坐在一旁小酌的秦鹊放下酒盏插了话:“她这就是骨折了,休养了一个月,已经差不多好了,今日用完午饭便可拆掉,应当已经恢复如初,往后这些事便交给阿月吧。”
秦鹊说完,朝着马婶眨眨眼:“这段时日忙着春耕,你家那两亩田再不动可就晚了。”
马婶立马会意,拊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恍然大悟状,看向戈曳皎皎道:“瞧俺这记性,那以后就要麻烦阿月了,照顾好屋里头那位郎君,这日常如厕啊,擦洗身子啊,换洗衣物什么的,照顾伤患可得仔细……”
马婶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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