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小渡河河段最窄的一处啊!
每年都会有泥沙淤堵,若是不及时挖开疏通,到了雨季就会决堤的。
只是上个月城主家中要扩建屋舍,恰好又到了早稻收割的时候。
缺了人手。
就把黄花村的青壮年都拉走去修屋舍了。
这小渡河的淤泥就没有人清理,等忙完那一茬,今年的雨季突然提前到了。
小渡河就决堤了。
死了不少人呢。
当然这不重要。
毕竟受灾哪有不死人的道理不是?
反正死的又不是他们。
那下属官员在此地混久了,自然是懂戚乌桕的:“依下官看,这是天灾啊,上天要收了这帮人,咱们也不能逆天而行不是?”
那官员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戚乌桕的脸色,果然见他甚为满意地点点头。
那官员接着道:“不过这剩下的人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饿死,听说昨日还出了一起吃小孩儿的事件。”
戚乌桕又点了点头,道了句:“依你之见当如何啊?”
“依照下官拙见,这些都是经受过天罚的罪人,但城主有怜悯之心,定然是决不同意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不是?城主仁善,何不将这些村民都收作奴隶,给他们修好房屋供他们居住,也算是给这些遭受天罚的人留了条活路不是?”
“嗯,不错,你着人即刻去办。”戚乌桕连连点头。
此趟出行他是极为满意的。
公主府。
子君长情自回京都以后,这两日不在自己的逍遥王府待着。
倒是总喜欢来公主府。
逍遥王喜欢公主,爱慕公主。这样的流言传遍了大街小巷。
此刻两人正在暖阁中对弈。
“如今席子耒隐隐有了一呼百应之势,公主就这样放任不管?”
再如此这般下去,恐怕南朝王室要改姓席了。
戈曳皎皎思索片刻落下一个黑子,片刻就在四方埋伏之中扭转乾坤,抢占先机。
“孟国与东辰王子被杀之事想必已经传到了他们王的耳朵里,至于一直还在中立状态的西祈,还有按兵不动的北朝接到这样的消息将会如何?接下来该是兵临城下了,内忧外患,谁敢接手这样的南国?”
子君长情握着手中的黑棋一直没动静,眸中幽光森若海。
这是报应啊!
他的大庆亡了,接下来就轮到南朝了。
谁让南朝如此嚣张。
当初席子耒招安一事他如此提醒,何尝不是在引她入绝境,他亦是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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