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中军大营十几里外的一座小山包后。
仅靠山包几十步位置,驻扎着一个镇北军分支郡兵营,万人规模。
距离敌军营寨区区十几里,如此之近,等同是在敌人眼皮子底下。
但正是源于这几日镇北哨骑蛮不讲理的全线压制,才让这个郡兵大营安稳驻扎在这儿,没被敌人哨骑探知禀报回去。
大营只是临时性质,四周没立围墙,仅有一层层的众多拒马。
营前,雷豹手持腰间佩刀,虎目游移,警惕注视着四周的状况。
相比之下,身后几名副将就要松懈许多,随意四下打量,眼底纷纷带着一丝不耐。
“将军,这都已经是第三日了。”
“是啊,哪里有什么敌军的影子。”
“别说敌军,就是敌军的那些哨骑都被赶到了家门口。”
“我看,这明显是对我们这些降将不放心。”
“就是,那个什么军师故意把我们支开安置在这里,估计只是送死的。”
“不错,在来到广平前,刘义将军他们还有很多将领,全被调任到了后方,又安排进了很多镇北老兵进来任职军官,剩下来的原平阳将领,可能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几名副将显然都有些不满。
但更多的,语气间难免还夹杂一些浓重的担忧。
“住嘴!”
雷豹皱眉呵斥道:“如果想让我们死,需要这么拐弯抹角?我们也配让侯爷和军师这般千方百计的对付?直接杀了岂不干脆?本将可以明确告诉你们,离我们几里外以及更远处的地方,还分散着其他几个万人营,并且都是镇北主将带领,有我们一个位置,恰恰说明军师对我们的看重,也算是给我们这些降将一个表现立功的机会。”
有一点,雷豹没说。
事实上,在几天前军师分配任务时,是他一再跪求,几乎磕的满头是血,这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
离开平阳前,当初跟随他反叛屠杀韩元山和韩冲归降的几名平阳主将,名义上说是调到后方委以重任。
实则,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在半途或者到了后方镇北城,大概率都会被秘密处决。
卖主求荣,杀害原主以保命,向来是大忌。
何况城府极深十分睿智的镇北侯爷?绝不会放任一些将来有可能投敌甚至弑主的麻烦在军中。
留下他,是看重他的那点本事。
但镇北军并不缺乏将领之才的人,他不可能真的自恃这点本事就能高枕无忧。
因此,他急需战功以表忠心。
“行了,都打起精神!”
“谁再敢懈怠,本将绝不宽恕!一律军法处置!”
雷豹高声训斥一句,正准备转身去巡查其他方向,远处一名镇北哨骑突然自南边飞马而来。
“雷将军,一股敌军骑兵正追杀我军哨骑,数量预估三千左右。”
“好!本将知道了。”
雷豹神色一震,立即喝令道:“准备迎敌!”
“喏!”
“喏!!”
身后几名副将不敢耽搁,急忙领命退下组织士卒。
营中的一万平阳郡兵本就在时刻待命,在一道道呼喝命令下,快速列阵,层层向后整齐延伸。
最前方,雷豹跨上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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