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那么小,伤口更细,那么大一罐紫色药粉,为什么乌虚长老不可以分一点点呢?
因为是注定成为战奴的男婴,所以就不救了吗?
所以绩六就走出去了,站在门口,用方征听不懂的语言说了什么,那些女人真的暂时被拦在外面。
方征趁着这时候,把玄思长老扶起来,他后脑勺的伤口并不深,方征迅速取下柜子上一个大药罐,挑出里面剩下的黄色膏状敷上,外面扑一层草绿色的粉末,再包垫一些草叶,给他下面垫了一块相对柔软的麻衣,然后把玄思长老放平在榻上。
玄思长老睁开眼睛,吃力道:“先杀……”
“懂,这事儿,我能做。”方征转过身招呼动弹不得的藤茅:“赶紧把他的脸和上半身盖住,留条缝不要闷死,把我扶到床后面去。”
方征本来就伤势沉重,刚才折腾半响,现在全身都在叫嚣罢工,但他知道现在不能倒下,这场仗刚刚开始。
藤茅好似终于回过神来,尽管还是满脸崩溃为什么的神色,但已经机械地照做,找了一大块有孔隙的麻衣披在玄思长老的脸上,盖住了他大半个身子。并且把方征扶到床后面的石墙后藏着。
方征指着玄思长老身边床侧靠尾某个位置。
“待会你和绩六让乌虚长老单独进来,走到那个地方,一定是那个距离。一定不要有其他人。而且你们千万不要让他掀开那个布,乌虚到那个位置时,你从背后按住他,把乌虚的头按在石床上,你只需要控制住他一下子。听到了没有。”
藤茅颤抖着:“杀他究竟为了……?”
方征以理所当然的语气道:“我还以为你清醒,原来也是个糊涂的——为了活啊。”
这两个字好像让藤茅彻底从浑噩中苏醒过来,她反复在昏迷的玄思长老和方征之间看了看,后知后觉般想清楚了,抓起自己的掉落在地的长矛走了出去。
不知道她和绩六在外面是怎么配合的,过了一会儿,乌虚长老真的单独进来了。
“那家伙真的杀了玄思!?”乌虚长老看到床上躺着的尸体,顿时就要扑过来掀裹尸布。
“长老小心啊,尸体脸上爬出了虫子,好像很毒。”绩六撒谎。
乌虚果然顿住脚步,小心翼翼靠近。但并不是方征指的那个位置。
藤茅赶紧壮着胆子道:“长老,这边有条缝,可以远远看到那些虫。”
乌虚长老不疑有他,跟着藤茅走到了刚才方征示意的床尾一侧,他漫不经心朝另一边扫了眼,看到墙后一双脚,顿时脸色大变“你——”
然而在他变色的同时,悄悄移到他身后的藤茅,从背后把乌虚长老往石床上一推,以身体重量猛地压了下去,把他整个摁在石床尾侧。
在她动作同时,方征从墙角跨出一步,手臂往前一伸,把手中紧握的石块对准了乌虚长老后脑勺狠狠砸下!
嗙!血花四溅。
方征全部的力气,除了走那一步和举起手之外,悉数用尽在这一击之中。他再也没有余力了。身子一软就倚着床滑下去。
他还不忘以眼神示意手中沾血的石块,用昏迷前的间隙,对绩六下了最后一个指令:
“继续砸。”
藤茅依然牢牢禁锢住垂死挣扎的乌虚长老,绩六从方征手中捡起带血的石块,对准那个后脑勺伤口,使出她所有的力气,砸了一下,又砸一下,又砸一下……
那块石头是被方征砸断的石杵,选出的有锋利棱角的,砸的时候,也是尖锐方向对着后脑勺的。
绩六手上溅满的血迹,手底在持续砸着,直到乌虚长老的挣扎逐渐微弱,从剧烈扳动到沉寂的过程中,绩六心中同步着当时婴儿在怀中渐弱的声音。
直到最后,乌虚长老彻底不再动弹,藤茅试了几次,确认他是真的没气了。两个女人身上都满是血迹。她们的眼神中才流露出悲伤与惊恐。
她们掀开玄思长老头上的麻衣,玄思长老却还没醒。她们望向方征,方征也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两个刚杀完人的女人,忽然间感到巨大的空洞,失去主意跌倒在地。
公社大门也在此刻被破开,外面一群人。为首的“女狩”是如今最年富力强的蔓茅,她比藤茅小两岁,正值黄金期,平时是乌虚长老忠实拥趸。以她为首的女狩在簇拥在最前方,后面跟着其他劳动工种的女人。她们都被公社里浓烈的血腥味引过来,却看到了如此可怕的凶杀现场一幕!
“你们做了什么!”蔓茅难以置信地惊叫起来,举起手中的大斧头就朝藤茅砍去。
她的斧头却在半途被半截石头药杵截住了。她循着望去,墙边靠着个手上也溅血的少年,半根小小的石杵,居然能卡住她的斧子?
方征勉强从昏迷中恢复了知觉,他冷冷地朝这堆震惊到失色的女人们说:“你们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两位长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预警,男主真的心黑手辣。原始社会也没有形成基本道德,说杀就杀。接受不了的请尽快撤退,放过彼此。
第5章兴趣
一开始那群女人并没有听方征说话,就动手打了起来。
百多号人,藤茅和绩六打不过,方征力气也透支。于是他们三个都被绑起来,嘴上绑着麻布条。
玄思长老依然没有醒来,而乌虚长老已经死透了。蔓茅和部落里其他的女狩们围着三人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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