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开口说话,早在姐姐赴死之时,他就找回了失去的声音。
此刻是否佯装被治好,只在于他愿不愿意。
他在暖意中闭上双眼,内心有些纷乱。
如果祭司没有让他开口说话,那她是否……
还有教皇刚才那句,模棱两可却直戳他伪装的话。
光芒消散,祭司退后两步。
还未待她汇报,教皇伸手一扯,把人护到身侧,率先道:“陛下,好了。”
唐少雨凑近些,伸出手去,捞到张秋池的手。
他紧握着张秋池手指,仿佛再离手掌心近些就会捏痛他似的,满脸期待:“灵泽,试试看,可以说话了吗?”
张秋池睁开眼睛,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模样,心中不知怎的,仿佛看到了曾经对唐少雨充满期待的自己。
他以前,应该也是这种表情吧。
他瞥了一眼显得非常不安的祭司和云淡风轻的教皇。
“是,陛下。”他许久不曾说话,嗓音沙哑,舌头也不太听使唤,但好歹是够用。
可还没等唐少雨高兴地再说些什么,张秋池紧接着说:“陛下,我可以说些真心话吗?”
唐少雨自是乐意至极。
他毫不避讳教皇和祭司仍在场,垂首轻吻了一下张秋池的手背:“当然,你想说什么便尽管说。”
“陛下,如有可能,希望您从今以后都不要再召见我了。”
张秋池将手从唐少雨掌中抽回,随意撑在身边。
他神情恬淡,语气亦然,仿佛只是谈论今日天气一般,单调带过。
唐少雨捏了捏空空如也的手掌,怔愣一瞬后突然暴怒,声音里带着山雨欲来的怒气:“都滚下去!”
教皇淡定的抓住祭司臂弯,拉着人往外走。
与此同时,定了许久不得动弹的侍卫们也能自由行动。
门被轻轻合上,屋里便只剩了唐少雨和张秋池。
唐少雨一把掐住张秋池的脖子,把他按倒在床上,满面怒容,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道:“你、刚、才、说、什、么?”
因着愤怒到快爆发,他像是把那些字节都个个嚼碎了般,才从那薄唇中一点点吐出来。
张秋池喉结上下动了动。
唐少雨并未使上多大的力,他依旧能自如言谈:“陛下是耳朵不太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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