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浑身湿潮,丝绸制酒红床单搭配上那些软绵床品,躺下去睡一觉起来,定是十分惬意。
盯着他那位也算得上“老熟人”了——杀手团头子,文君。
之所以头一次见到他的脸,张秋池就能将人对号入座,还是托了文君这肤色的福。
这种优异的古铜色皮肤,张秋池还真没见过第二位拥有的。
他腰一挺,小臂撑着床坐起来。
张秋池对文君勾唇笑笑,调侃道:“若是想切磋,您大可直接寻我去演武场,必叫您尽兴,怎得还用上这种下作手段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也不知道是方才缺氧导致的后遗症还是什么,张秋池突然觉得空气中的氧气含量稀薄不少。
文君丝毫不见恼意。
红瞳像是藏在橡木桶中的红酒佳酿,启封后被纯净的玻璃杯所接纳,带着醉人诱惑光泽,将光芒洒落在张秋池开合唇瓣上。
他笑吟吟反道:“是吗?~”
“当然~”张秋池尽力平复呼吸,故意学着他的语气说。
文君的发型和张秋池的有些相似,越过眉毛,堪堪卡在长睫之上。
这还是张秋池见到的,第二个这种发色和睫色的人。
头一个是大祭司。
只不过大祭司可能因为是后天原因,光泽感更盛。
而文君的颜色,更倾向于稍暗淡许的色调。
纵使乍品他这模样像黑白交错,放到一般人身上,定驾驭无能。
可架不住他俊美无俦的脸,硬生生将这些融合成完美一体。
张秋池没什么多余心思再做欣赏。
文君这好整以暇的模样,显然是给他又加了什么料吃。
但他从没尝试过使用过同类型效果的魔药,遍寻记忆也找不到这是什么玩意儿。
文君笑眯眯的问道:“不好受了?”
张秋池以魔力对抗收效甚微,轻喘道:“你还真是谨慎,这是又加了什么东西?”
“一点儿助兴的好东西~”
文君原本由站改坐,坐到床边,这会儿又离得近了些,似乎在观察张秋池的脸色。
“别那么努力,真叫人怜惜。”
他伸出手,张秋池瞧着这手的落点方向,偏头躲开。
这人简直是有病!
再怎么迟钝,张秋池也知道这感受到底代表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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