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按着艾薇的肩膀,安抚道:“无妨,你坐会儿吧。”
“是,大人。”
中央的大桌上整齐摆放着纸张之类,张秋池倒也不见外,见季纯一已经站到桌旁,便随意找了个位置落座。
季纯一清清嗓子,说:“您需要跟随我学习的课程现下只有三门。”
“民生、政治和经济。”
“虽然我觉得对于国家的王后来说并不够,但我们彼此不了解,操之过急也算不得什么好方案。”
“所以,今天主要的目的是测验。”季纯一说着话,走到张秋池身边,捞起桌上一沓纸,放到张秋池面前。
张秋池淡淡应了声,便取笔开始浏览季纯一给出的题目。
唐少雨纵使是没得什么好脸色,连带着张秋池都把话说死,也像是定要将死缠烂打这方针贯彻到底。
他轻手轻脚靠近,坐在张秋池身边,瞧他在纸上落笔。
张秋池的作答速度太快,以至于他越看,越觉得时间流逝过分匆匆。
只是张秋池的字迹,变了许多。
他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风格,总之,不是他教给张秋池的。
此前启蒙时,张秋池跟着他习字,自然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了他的风格。
他的风格是偏潇洒些的,一笔一划虽书写时看起来流畅,但最后呈现效果却是硬挺锋利派。
张秋池也有这样的一些笔划习惯。
可现在这种字正腔圆的规整,显然风格变化巨大。
即便那里面还藏着他打磨过的痕迹,但也存余太少。
甚至若不努力分辨,只会当偶然的习惯中有神似。
他突然有些感伤。
曾经与他息息相关,浑身都是他的影子的人,已然于不知不觉中有了自己的模样。
而将这份本该一直与他缠绕着,属于他的美好感情撕碎,以至于难以复原的,竟也是他自己。
张秋池像是完全不会受唐少雨眼神影响,提笔作答间行云流水,仿若思考对他来说都是浪费时间。
在他这答题机一般的效率之下,墨迹未干的纸张被张张排开。
季纯一作为出题人,知道前面的题目简单,倒也没在意张秋池的速度问题。
可张秋池一直速度不减,他就有些惊讶了。
他踱步转过来,审视着上头的答案。
对于教学的任务,他自认还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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