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丢下了自己,他可去哪儿再找他的娘子去?
不过这话,珑月没敢与母亲说。
她知晓这话在外人看来可能是大逆不道,可能是龌龊至极,只怕如今这般和平相处的模样都会变了。
她不怕阿母对自己失望,她怕阿母对阿兄生出厌恶来。
珑月如今明白了许多道理,就像长公主对自己一般,原先对她也可好了,可知晓她与阿兄间的事后,说生气就生气了
她与阿兄是在胡闹么?
当然不是的,珑月一门心思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虽然连阿兄也呵斥过自己胡闹,阿兄每次被她偷亲了明明眼里都是笑,还偏偏装成生气的模样骂她
珑月光是想想,就觉得六神无主又惴惴不安。
她觉得自己的这份心意没有错,可难道要一直瞒着阿娘吗?什么时候才能叫阿娘接受?
珑月与父母兄长嫂子用膳的功夫,也没将这件事忘却,一顿早饭吃的她难以下咽。
天气越来越寒,她已经穿上了李氏给她新作的袄裙。
屋子里燃烧着红萝炭,暖融融的叫珑月吃完饭就不自觉地打起了瞌睡。
兄嫂用膳后就走了,珑月不想对着不肯走的常岱,就跑去李氏的内室榻上躺着休息,隐约听着母亲与父亲在外室里说着话。
似乎是商谈起她嫁妆的事。
“菡萏也十六了,你看看可有什么合适的门生,朝堂上那些品行好的后生早日给她留意着。”
李氏面上温温柔柔,说话声音也温婉清和,叫人听着心里都能舒坦几分,与珑月离开常府的那些时日判若两人。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位端庄高贵的尚书夫人,与常岱维持着表面和谐的夫妻。
就连常岱也怔了,过了他去官署的时辰,他也没有说什么,只颔首应下。
“倒是有好门生,自她一回来我便替她留意着,只是”常岱语气中的微微停顿,与他同为夫妻二十余载的李氏自然明白其意。
女儿少时走丢过,这在上京早已不是传闻,世家皆知。
女儿的容貌无需多提,奈何唯一欠在过往上。
虽有个郡主的名头,可世家大族间岂会看重这等虚名?
出身名门为其一,这其二便要身家清白,连遭遇退婚的大家娘子都难再觅良人,更何况是她苦命的女儿
且世家更看重的是德言容工,更是贤惠柔顺,是要娶一位日后能帮衬夫君撑起门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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