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局长到底当官多年,知道这时不能慌张,他放低姿态试图安抚眼前的炸毛,“这位女士,您别激动,有什么事你好好反映,我们会给你解决的。”
“我当然激动,”官三对围观者大声嚷嚷,“你们给评评理。今天早上他们莫名其妙的就把我的小面馆封了,连个理由都不给。我就靠它养家糊口呢。我能不激动嘛。”
“我们也是接到举报,你要理解我们。”孙局长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无奈地说。
官三叉腰瞪眼,恶狠狠说:“谁举报叫他出来对质。你们不调查清楚,随随便便就封店?我举报市政府脏乱差,你有本事封去?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老百姓逼死啊。我告诉你,我还就是不死,天天折腾你。”
“你放心,我会尽快派人调查的。”孙局长还想软着口气打着官腔先将官三打发走。
官三根本不理会,“少来这一套。你们办事大家都清楚。尽快?哼,尽快是多久?一年半载?妈的,让我一家子喝西北风去啊?你坐办公室快活的很,我还饿着肚子呢。必须马上解决!否则,我去市政府闹去。”
“市政府”这三个字让孙局长心中一动,反正是全副市长交代的,干脆就把“皮球”踢给姓全的,谁知这女人和全副市长什么关系。他想的猥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媒体说,“老百姓的事我们必须要第一时间解决,所以麻烦你们再外面等一下。”他又板着脸对围观者说:“大家都去工作吧。”随后和颜悦色地对官三说:“来,你坐下,这事情我来好好了解了解。”最后才将门轻轻掩上。
等确定没人偷听,孙局长才缓了一口气低声说:“我也不是要和你作对,你看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也是受全副市长所托。你为什么得罪他,你心里有数,我也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马上派人将你的店解封,你呢想办法去讨好一下全副市长。三天之内,只要全副市长点头,我决不再找你麻烦。否则,你也知道,找个理由封店对我们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自以为是,认为官三既然能得罪全副市长,那肯定也是认识有权有势的人,现在这年头人不可貌相,他深知这个道理,谁没有个沾亲带故的穷亲戚。
官三懵然地出来了,她完全糊涂这个全副市长到底是什么东西。没走几步,她接到毛顺的电话说是店又被解封了。她脑袋更是一团浆糊,决定去见这个全副市长问清楚。无知者无畏,这个愣头青竟直冲市政府。可这市政府不比监管局,把守甚严,她也进不去啊。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她终于在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个窨井盖。她想出一条妙计,打电话给楚不惧。这老鼠如今派头很足,拿腔拿调地说,“小官啊,我忙得很,嗯,我让我侄子去看看。”
官三心里窝火,刚想开口大骂,楚不惧将电话挂了。官三再打过去竟然关机。没办法,她只能干等,索性时间不长,一尖头尖脑的干瘦少年出现在官三面前,尖声尖气地说:“俺叔叫俺来的。”
官三也不客套,“我要从下水道进入市政府,你帮忙带个路。”
少年点点头,化为一小老鼠,“跟着我。”
官三吃力地爬了进去,摸索着奇臭无比肮脏不堪的坑壁,很快进入了市政府。她也不管身上的气味,随手拉过一个过路的,问:“全副市长在哪儿?”
过路的见窨井盖开着,以为她有急事找全副市长,不小心掉进了进去,因此也没戒心,捂着鼻子,指指顶层,“右边第三个房间。”
官三知道自己太臭,直接走安全通道,一口气爬到了顶层径直进了全副市长的房间。全副市长正在精心准备和上面领导会面,这可关系到他的升迁。官三的闯来让他眉头直皱,他一时没出声,因为没摸清情况。
“是你让人封我的店?”官三先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全副市长一愣,他早就忘了这种小事,怒斥,“什么乱七八糟,敢跑这来捣乱。”
官三气得大骂,“妈的,你才乱七八糟,监管局的孙局长说就是你命他封我的店。”
全副市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种小事。”他陡然来了些兴趣,“你怎么会得罪蓝侯成的?”
蓝侯成?这名字好熟悉啊。官三一拍脑门,“那是我老丈人。”
全副市长立即明白了,原来蓝家的女儿和这个女人乱搞关系啊。也不对啊,以蓝侯成的实力想要驱逐这女人轻而易举,怎么会找我?还要借段清波的口?这里面莫不是有隐情?这女人虽然臭了点,但能轻易进入市政府,说不定也有些实力,难道她也七拐八拐的和什么大人物有关系?大意啊,昨晚喝多了,竟然没仔细想想就答应了。现在正是我升迁的关键时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的家事我也不想管。我马上还有要事,也没空和你啰嗦。”他打了个电话给孙局长,回头对官三说:“这事我不管了。你有什么恩怨直接去找蓝侯成。你赶紧走,臭死了。”
“呸,说我臭。你身上的尸臭味更臭。”官三骂骂咧咧又一次懵然的出来了,这怎么回事?她老丈人害她?不行,她必须去出这口恶气。
蓝侯成正在召开会议。满屋子的人被官三这一通乱砸给惊呆了。官三指着蓝侯成的鼻尖破口大骂,“妈的,老丈人你也太狠了,找人封我的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找副市长害我。”
蓝侯成气得发抖,“你别在这儿耍无赖。”
官三跳上桌子,叉腰站立,气势汹汹,“妈的,我就耍无赖了,怎么着。你别以为你比我强,我告诉你,你拿钱拿权耍无赖,我贱命一条,我拿命和你耍无赖。你敢让我没饭吃,我就天天到你这来耍无赖。大不了同归于尽。”
全公司的人都跑来看热闹,蓝侯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已然嘴唇哆嗦地快说不出话来,“你——无耻。”
“我无耻?你敢做不敢当,我刚见过那个孙局长和全副市长,他们都承认了,就是你指使的。”官三把桌子跺得“嘭嘭”响,大嗓门高叫,“你要是不服气我和你女儿在一起,直接来单挑,别在后面使阴招。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我老丈人,我一样照打不误。”
众人全明白了,都露出八卦的神情看着他们敬爱的蓝总,蓝侯成那受过这样的刺激,两眼一闭当场晕了。大家一通忙乎,最后120呼啸着将蓝侯成接走了。
主角进了医院,官三也不好唱独角戏,蹦跶着走了。她先绕到面馆想看看情形,却见店内有五个流氓正手持铁棍和毛顺僵着。官三进去顺手将门锁上,也不说话直接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照着一位的脑袋狠狠地砍下。慌得那位下意识拿起铁棍一架,力气之大震得他手臂发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双膝一软跪下哀求,“大姐饶命。我们也是受人之托来砸店的,但我们也就是做做样子,没真的砸。。”
“不是没砸,是没来得及砸。他们才到。”毛顺唯恐天下不乱。
“少废话。赔钱。”官三午饭没吃,饿的想发火。
“可我们没砸啊。”领头的还想狡辩。
“精神损失费!”官三拿刀背敲着他脑袋,“不给劈死你。”
“给,我给。”领头的委屈的直掉眼泪,慢吞吞地掏钱。
官三和毛顺一左一右夹击过来,在他身上搜了个遍,得了一万块,当场均分,各自揣在怀里。官三一脚将领头的踢趴,“就你这德行还做黑社会?滚。”
小弟搀着老大伤心地走了,出了门,一位小弟问:“尊哥,现在怎么办?”
尊哥扶着腰,痛苦地说:“前不久攻打平民窟损失了大部分兄弟,赔了我大半家业。今天连我都人财两伤。唉,现在的老百姓太彪悍,惹不起啊。看来黑社会真是没钱途,还是改行吧。”
官三不知自己在无意间替社会除了一害,顺便挽救了几个失足小青年。有了钱,她心情又好起来,赶紧回家向老婆得瑟。当然她知道自己太臭,一进门先进卫生间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出来后将钞票甩在桌上,得意地看着靠在床上的许珈。
许珈被她这一连串动作给搞糊涂了,“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臭?这哪儿来的钱?不是才拿过薪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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