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的出发时间不同,按照节目组的安排,庄景雩比白莱早一个小时出发,他估计他们俩应该是搭乘不同的航班,前后脚抵达华国最北端的城市,然后再在那里一起前往下一站。
“行李都检查好了?”庄景雩把所有的行李箱都搬到一楼,没让白莱动手。
这几天都是这样,只要他在家里,白莱就找不到一丁点干活的机会,卫生有阿姨定时来打扫,轮不到他头上,三餐都有庄景雩订的各种餐厅,也轮不到他下厨,连御寒的装备都是庄景雩给他买回来的,白莱只觉得短短几天下来他都快变成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人了。
“检查过了,应该没有漏的。”
庄景雩点点头,推着三个行李箱准备走,白莱跟着送他到门口,看到车边有摄像在他脚步顿了顿,跟拍摄像和导演都是熟人了,看到白莱并不惊讶,还和他打了个招呼,镜头也很上道地没有往白莱身上转,只是拍庄景雩准备出发的过程。
白莱一路跟着送到车边,等庄景雩上车后正想帮他拉车门,却被庄景雩一手挡住了,他似乎对白莱的行李箱特别上心,再三叮嘱道:“一会儿你再上楼看一下,看看有没有落下东西,特别是你的宝贝相机。”
“肯定没落下,我的相机都放背包里了……”白莱不明所以,这人什么时候对他的相机感兴趣了,可是看着庄景雩执着的神情,他最后还是改了口,不然他怕司机开不了车,“知道了知道了,一会儿我上楼再检查一次,快关门吧。”
庄景雩这才满意,松开手任他关上车门,不过还不等门完全关上,车窗就开了:“那晚点机场见。”
白莱自认为脸皮不算薄,可顶着车上跟拍摄像和导演揶揄的眼神,他也吃不消:“好,机场见,我会把门窗关好的。”
车子发动,白莱退回了大门边,关上院门,车上的庄景雩却一直回头,脑袋恨不得拧180度,直到他们拐了弯,完全看不到他家他才不舍地回过头来。
跟拍摄像见他笑容满面的,忍不住打趣道:“庄总心情很不错啊。”
“是很不错。”庄景雩说话时嘴角根本压不下去。
送走了庄景雩,白莱把一楼检查了一遍,虽然知道每天都会有钟点工阿姨上门来打扫,他还是细心地关紧了门窗和燃气阀,毕竟主人家这么放心地让他借住,他这个客人总该替人家确保一下房子的安全。
做完了检查后他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看了看时间,大概还有半小时就该出发了,节目组的第二辆车应该马上就到,他站起来摆弄了一下自己的三个行李箱,其实他原本只有两个的,这回的行李特别多还占地方,庄景雩就给他准备了一只新的箱子,在两个伤痕累累的“前辈”的衬托之下,新的那一只尤其显眼。
他把三个行李箱全拎到门口放着,实在找不到事做,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庄景雩临走前啰嗦个不停的话,想了想还是决定上楼再看一眼。
主卧的房门半掩着,可他明明记得自己收拾好就把门关上了,他迟疑地推开门,发现新换过床单的床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礼盒,礼盒上还有一张纸条。
【你看,落下你的宝贝相机了吧。】
白莱看着纸条上莫名其妙的留言,满脑子的问号在拆开礼盒的时候得到了解释,黑色的软垫中间是一个小巧的丝绒布袋,里面的东西很有些份量,他扯开袋口一看,里面是一部精致的复古相机,黑体铜包边的,就是他在f国的二手商店橱窗里看到的那一个。
他捧着那个小巧的相机,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糟糕,被庄景雩这家伙说中了。
七位嘉宾分成两个航班,白莱是后面那一班的,和訾一梦冉羽知喻柏一起,而且这回他们的座位也在一块儿,三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被他们用闲聊和各种零食打发了,下飞机时冉羽知还打了个饱嗝,痛苦地揉了揉胃部:“我好像吃撑了。”
訾一梦毫不留情地嘲笑他:“谁教你一边吃薯片一边和汽水,肯定在你肚子里泡涨了。”
喻柏一脸无奈,他也是才知道冉羽知一吃零食就停不下来,就跟小仓鼠似的咔叽咔叽个没完:“我都让你别吃了,午饭你还能吃得下吗。”
冉羽知苦瓜脸:“不吃了不吃了,我看你们吃。”
“等会儿我给你拿消食片吧。”白莱看他那样子就觉得可怜又好笑。
出机场的时候訾一梦跟做贼一样,帽子口罩捂得严严实实,四处张望着,看起来特别贼眉鼠眼,白莱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你干嘛?”
訾一梦立刻嘘他:“小声一点,别引人注意,侯导不是说最近有狗仔和侦探在抓你吗,我们得小心一点,低调一点。”
喻柏更无奈了:“你觉得我们这样,”他指了一圈周围的摄像,“能低调得了吗。”
他们又不是明星,录节目的行程也都是保密的,訾一梦想象中来接机的疯狂狗仔没有出现,这座机场很小,人流量也少得很,看到乌泱泱的一群人还带着摄像机,大家都会下意识回避,所以一路到离开机场上车都很顺利。
“天啊,这边都四月了还在下雪。”冉羽知扒着车窗感叹。
这座小城是华国最北端的城市,寒冷超过了他们的想象,在机场里还没注意,等上了车开到路上才发现道路两边积着厚厚的雪,甚至比首都冬天的积雪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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