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蠢人,只要不是底线,她都还是想尝试再给他们一次机会的,毕竟自己之前也很蠢,索性上天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她走过去看着面色发白的两人,打算试一下,他俩若是真的情比金坚,那她就放过他俩,还给他俩一笔钱,送他们离开。
“挺能耐啊,”李欣然看着他们,“我都敢坑?”
“小姐……”蝉蜕一脸痛苦的求饶,“求小姐饶了我们,我……我们再也不敢了。”
那个丫鬟也是一脸求饶的模样。
“不敢?”李欣然冷笑一声,“一句不敢就能将你们做过的事情全部抹杀掉?”
两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李欣然扫了一眼他俩,说道:“若是在军中,叛徒是要被处以极刑的。”
话音未落,面前的两人眼神中已经出现了绝望,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想张口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们两个人肯定要受到处罚,不过呢,”李欣然伸手挠了挠被晒得有些发痒的鼻尖,“我这人很和善,可以给你俩一次机会。”看着两个人亮起来的眼睛,李欣然笑了笑:“只有一个人能活,但这个人可以由你们两个人自己决定。”
看着他们仿佛过山车一般的情绪,李欣然丝毫不在意,还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这看起来仿佛在拿人性开玩笑,但实际上……
就是在拿人性开玩笑。
签了卖身契,生是李府的人,死是李府的鬼,既然他们能为了彼此放弃对于李府的忠诚,承诺,彼此必然是更重要的东西,如果他们能选择自己,或者不选择,说明这种真情对他们来说,比性命、忠诚、承诺更重要,那李欣然不介意放他们一马。
但如果他们只是选择自己,甚至是恨不得致对方于死地,那说明他们本身,也就是这么个自私自利,毫无礼义廉耻之心的小人,而对于小人,最应该做的,就是送他们去见佛祖。因为,你如果放过了小人,就会为自己的未来,埋下一个大坑。
所以,对于李欣然来说,她可以戏耍一下君子,但绝对会对小人说话算数,并且得寸进尺!
“都是他!”丫鬟惊叫一声,看着李欣然,拼命地告饶,“都是蝉蜕的错,都是他撺掇小人,小姐饶命啊!”
蝉蜕听着丫鬟的指责,突然怒从心头起,被捆着的两只手拼命的挣扎:“大小姐!您莫要听她的,她才是那个想要背叛您的人!我都见过她跟一个人,密谋怎么弄死您的事情!”
“不不不,大小姐!都是蝉蜕的错!他不满您找来的那位神医,想要让神医跟您闹掰,就一直在神医面前,说您的坏话!”
丫鬟大声嚷嚷着。
“我想让神医跟大小姐闹掰,还不是你这个贱人撺掇的!”蝉蜕怒吼道,绑着蝉蜕的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快要被他挣开一般。
“我可没有!都是你心存不满,才蓄意伤害大小姐!”
丫鬟不屑的说道。
蝉蜕却是发出一阵“桀桀桀”的怪笑道:“你以为我没证据,你和那人的互传的纸条还在我这里!你个贱人!我本想放你一马,但你无情,休怪我无意!”
丫鬟的脸都白了:“你!你怎么拿到的?”
“那日之后,你还赠了那人一个帕子吧?可惜啊,走到半路,便被那人给扔了,结果这纸条便也带出来了!”
蝉蜕的脸上,没有被欺骗的愤怒,只有一种幸灾乐祸的讥笑。
仿佛看到丫鬟遭到所爱之人背叛,便能抚慰他受伤的心一样。
丫鬟的脸上满是绝望:“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吗?李府这么照顾你,你却想的是从神医那里学到下毒的本事之后,用来威胁他们。”
看着两个人狗咬狗,李欣然突然觉得很无趣,摆了摆手,示意护卫,按照军中叛徒的罪行进行处罚,便转身离开了。
李桓清去的时间有些久,李欣然等的都要不耐烦了,就在她准备去找李桓清的时候,护卫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小姐!将军回来了。”
“真的?”李欣然欣喜的站了起来,“人呢?”
护卫的脸色很难看:“在……在后面。”
“怎么?”李欣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脸色立马变了,严肃的质问道。
护卫还没说话,就听到后面传来呜呜泱泱的吵闹声,过了不久,李桓清就趴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进来,人已经昏迷,浑身是血,仔细瞧来,竟是没有一块好肉。
“爹!”李欣然大惊,扑了过去,“快去请李老!这是怎么了?”
李欣然看着周围的护卫:“说啊!”
“将军前去觐见,刚说了两句,阿雅郡主就来了,没说话就开始哭,然后就闹着非要打将军板子,皇孙本说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阿雅郡主偏要打死为止,皇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打了将军一百大板,直把将军打昏了过去,皇孙才好像如梦初醒一般,喊了停让我们把将军送回来。”
李欣然看着满身是血的李桓清,被气得不由自主地发着抖,双拳捏的紧紧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
阿雅!你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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