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悦你!”伴随着这句话的喊出,她的眼泪争先恐后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李欣然猛地捂住脸,无声的哭了起来,死死的憋着在嘴边马上就要溢出的哭腔。
她知道自己搞砸了,哪有人表明心意还会哭的,哭的这么惨烈,好像她已经被拒绝了一般。
良久,李欣然只觉得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头顶,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傻丫头……”
李欣然的脸从手心中抬起,满脸泪痕的看着萧寅褚,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心悦你。”因为哭的太狠,还打了个嗝。
李欣然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萧寅褚低声笑了起来:“是他们逼你的吧。”
李欣然猛地抬头,眼底是掩盖不去的震惊。“你……”
“他们都没有我了解你。”萧寅褚笑着摸了摸李欣然的头顶,“边关长大的姑娘,不会委屈自己,喜欢一个人也不会哭,除非真的有什么,让你无法割舍,但也不得不做的事情。”
李欣然看着萧寅褚,泪水再也无法憋在眼眶里,抓住了他的衣衫,将头抵在他的衣裳之上,嚎啕大哭。
萧寅褚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哭吧,哭出来就好了,等哭完了,我们就整理好状态,以牙还牙,谁让你哭,你让谁哭。”
哭了半天,李欣然哭累了,慢慢停了下来,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萧寅褚的衣角,此时,萧寅褚的衣角已经让泪浸湿了,一攥仿佛还能攥出水来。
李欣然本来想要道歉,结果哭的太狠,一张嘴一个哭嗝跑了出来。
她满脸通红,他忍俊不禁。
“你现在能告诉我,他们的计划了吗?”萧寅褚转身坐在了李欣然身边的椅子上,温柔的问道。
李欣然抿了抿唇,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萧寅褚见此,甩了一下衣袖道:“无妨,不说也罢,你且按着他们给你的计划去做,我倒要看看,这魑魅魍魉,到底是个什么面孔。”
……
从萧寅褚的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李欣然已经整理好了状态,但因为被萧寅褚看到了这么丢人的一幕,所以李欣然整张脸都羞红了。
消息传到大长公主那里,她坐在凳子上,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复杂,良久,深深的叹了口气,示意自己知道了。
离开萧寅褚的院子,李欣然前往了贤德太子的院子。
还没靠近院子,贤德太子的暗卫便出现在了李欣然的面前。Μ。
“麻烦通报一声,李欣然求见。”李欣然冲着暗卫拱了拱手,为首的暗卫看了身后的人一眼,继续沉默的站在原地,良久,一个暗卫出现在为首的暗卫身后,躬身道:“李小姐,请。”
跟着暗卫走进院子,便能看到坐在桌边的项擎渊。他依旧闭着双眼,但身上已经比之前在地下和路上干净整洁许多。若是不仔细看,真的会以为只是个富家翁在闭着眼睛小憩。
“给太子殿下请安。”李欣然躬身行礼,却见贤德太子摆了摆手:“李家小姑娘,有事吗?”
李欣然咬了咬唇,给自己打了打气,呼出一口浊气:“太子殿下,小女,有点事要跟您谈谈。”
项擎渊转过头“看”向李欣然的方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摆了摆手,暗卫一瞬间都消失,李欣然挺直了脊背,但出于尊敬也没有抬起头:“太子殿下,是不是在担心皇孙跟您夺权?”
项擎渊挑了挑眉:“你这个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李欣然一开始没明白,转念一想明白了项擎渊的言外之意后,紧紧攥起了拳,强撑着微笑道:“您玩笑了,如果我是太子殿下,就不会对您的盟友说出这种挑衅的话。”
项擎渊嘴角挑起一抹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道:“说说你的筹码。”
“除了李桓清李将军和彭琼宇彭将军的军队之外,还有个我个人的筹码。”
项擎渊嗤笑了一声:“你在跟我开玩笑吗?除了你父兄,你还有什么筹码?斥候吗?呵。”
李欣然平静的开口道:“皇孙心悦我,这您不会不知道吧,小女子可是听说,在下是您和皇孙夺权之争的导火索呢。”
项擎渊眉头皱了起来,手摸着手上的扳指转了转,开口道:“说说。”
李欣然轻笑一声,项擎渊的反应却格外强烈:“你笑什么!”
李欣然站在原地,好整以暇道:“我笑太子您没有诚意,之前以我为嘲讽地对象,现在又让我站着跟给您回禀情报似的,太子怎么这么肯定,在下一定会跟您站在一起。”
项擎渊循着李欣然地声音看过来,一双无神地眼睛就这么“盯”着她,紧皱地眉头和暴起地青筋证明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淡定:“你,不会跟我站在一起?”他的声音里带着上扬的声调,仿佛不跟他在一个战线上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当然,”李欣然对贤德太子丝毫没有愧疚感,甚至要不是皇权在上面压着,她都想直接坐在项擎渊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太子贤德,受万民爱戴,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在您‘假死’的时候,我和我兄长还没出生呢。自然对您没有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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