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的眼神定在男人身上:这人武力值有点可怕,虽然暂时受了他的胁迫,总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他朝莫晓妍努了努嘴巴,指着桌上的装饰搭布,说:“去,把他绑起来。”
莫晓妍哪敢不从,低着头卷了搭布走到那男人身边,谁知男人却嫌恶地往旁边一偏,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
男孩眼里闪过狠戾,扬起雷·爆·管对着男人说:“你敢玩花样,我马上引爆它。”
莫晓妍连忙冲男人拼命使眼色:这人是个变态,什么事都做得出,现在可不能惹急了他。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手上那张已经分不出本来颜色的搭布,把头一扭甩出一句:“太脏!”
莫晓妍顿时有被噎到的感觉,这搭布是很久没洗了,好吧,好像还沾了点昨天吃麻辣烫泼上去的油。但是大哥,都到这境地了,凑合点得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那男孩看了眼桌布,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嘀咕了一句:“确实是脏了点。”他眼珠又一转,指着男人身上说:“这样吧,把他的皮带解下来绑着。”
莫晓妍傻眼了,眼睛不由自主往男人裤裆那里瞅,脸有点发红:让她去解一个大男人的腰带,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那男人脸上更是不好看,绷着脸瞪着她不放,一副:你敢动手我跟你没完的态度。
莫晓妍撇了撇嘴:以为谁愿意解你的裤腰带啊,还不都怪你自己先挑三拣四。
僵持了一阵,那男人终于往后退了一步,咬牙切齿地说:“我自己来!”
莫晓妍接过来他解下的皮带,脸还是有点红,一边往他手上绑一边碎碎念着:我也不想,绑太紧了别介意之类的话,然后趁男孩没注意,偷偷把皮带的一头交到了男人手里
眼看那男人被绑严实了,男孩非常满意,双腿空中晃荡着,笑嘻嘻地说:“大家今天能死在一起,也算是有缘,不如互相介绍一下吧,我叫周遥,今年十五岁,高一党。“
那两人可没他这么好的心情,在他再三催促下只闷闷地报出两个名字:
“莫晓妍”
“韩逸”
莫晓妍觉得韩逸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她一向记性不好,也就放任那个念头一闪而过了。
周遥跳下桌子,把玩着雷·爆·管上的拉环,走到离韩逸一米远的地方,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扯了扯嘴角说:“叔叔看起来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过你放心,呆会儿爆炸的时候会有不少人和我们陪葬,怎么算你也是赚了。”
他一边说着,眼前好像出现了许多人在火光里挣扎痛呼的场面,忍不住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渴望的表情。
莫晓妍听得腿都软了,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哀求着着:“小弟弟,冤有头债有主,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非得挑我这里啊。”想死你可以去别处死啊。
周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其实我也是刚才临时决定的,恩,谁叫你倒霉呢。”
没错,谁叫她倒霉呢!莫晓妍愤懑地想,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杀人无数的大魔头,所以这辈子老天才会让她磨难不断,连死都不让她留个全尸。
韩逸却平静地看着周遥说:“你怎么会做雷·爆·管的?”
周遥笑得很得意,“这有什么难的,我化学考试可全是满分,叔叔看来是识货的人,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真货,也省了我不少麻烦。”
他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好像并不急着动手,表情地说:“反正时间还早,我们来聊聊天吧。你们知道要把一个人的尸体分成70块,需要多长时间吗?”说完他别有深意地停了停,好像在给他们消化的时间,然后才继续说:“我算了下,一共是2个小时零18分。哎……分尸可比做□□难多了,害我现在手腕还疼得要命。”稚嫩的小脸撅起嘴来,像在抱怨今天的作业特别难。
他说完这些,眼珠开始滴溜地在两人身上转着,想找到自己想要的恐惧表情,但莫晓妍正一副生无可恋脸直勾勾盯着地面,好像什么事都和她无关。韩逸更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杀了谁?”
周遥有点失望,继续说:“我杀了我的妈妈。”他又舔了舔嘴唇,“其实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毕竟……她做得汤还是挺好喝的。“
莫晓妍终于从生无可恋状恢复过来,低头轻轻骂了一句:“变态!”
不过周遥根本没空理她,他开始越来越兴奋,“我把她的尸体放在冰箱里,还留了一张字条,里面写了我所有要做得事,明天阿姨来打扫的时候就能发现了。然后,g市所有的报纸都会登上我的大名,不知道待会儿能死多少人,够让我的名字被谈论多久!”他眼睛里闪动着亮光,好像在谈论一件了不得的壮举,然后又惋惜地说,“可惜,你们两个是看不到了。”
韩逸一直盯着他说完这段话,然后轻声笑了起来。周遥被他笑得有些恼火,吼起来:“你笑什么!”
韩逸摇了摇头,“我笑你到底只是个孩子,你以为警方会把这样的恶性事件细节都公布于众?你策划这件事多久了,一个月?一年?真是太可惜了,没人会记得你,你的名字只会被登在遇难者名单上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而唯一会因为这个名字而在意的人……”
他看着周遥越来越扭曲的表情,慢慢吐着出最后几个字:“已经被你杀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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