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晚!”封卿厉声唤她,仿佛她说的不是簪子,而是……这段感情。
“我有说错吗?它脏了,你留着也不过是徒增烦扰而已。”叶非晚走到他眼前,“要怎样,你才能放我离开。”
封卿盯着她,如盯入她的灵魂,而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妄想。”
叶非晚睫毛轻颤,下刻越发靠近到他眼前:“妄想吗……”她呢喃。
她伸手,温柔抓住封卿攥着银簪的手,看着冒着寒光的簪尖,眯了眯眼。
“封卿,还记得你我二人从断崖山回来之后,你说,我是否用簪子刺过你的肺腑吗?”她声音轻柔,在他眼前响起,身上淡淡的馨香包裹着二人。
封卿心底竟生出一阵惶恐。
叶非晚继续道:“那时,我说我没有,其实我撒谎了,”她笑,“我真的刺过你,用的,就是你手中的这根银簪!”
话落,她猛地上前,用力拥住了身前的男子。
女人娇小的身子蜷在男人的怀中,远处看来,那二人竟形容久别重逢的恩爱夫妻。
封卿身子一僵,心都随之快速跳动了一下。
可片刻后,他猛地睁大双眸,满眼惊骇。
女人的手,仍旧紧攥着他握着银簪的手,而簪尖已消失在她的肺腑。
她的声音极为温柔:“不欠你了。”
第299章走了
这日的天,灰蒙蒙一片。
这日的风,也大到让人难以睁眼。
城墙之上,仿佛陷入一阵死寂。
封卿仍怔怔拥着怀中的女人,身上矜贵的龙袍被烈风吹得凌乱,身前冠带乱舞,形同失去魂魄一般。
他从不知道,原来叶非晚竟这般瘦弱,瘦弱到……当她钻进他怀中的时候,他可以将她轻易包住;他也从不知,叶非晚的身子这般诱人,诱人到抱住了,便再不愿松开。
只是,本拥着她的手突然开始细微的颤抖着。
封卿缓缓低头,她的手仍攥着他的手背,手心冰凉柔软,只是,再没有了方才的力道。
他手中的簪尖,刺入了她的胸腹。
一点赤红的献血自她素色的衣袍中渗透出来,而后越发的快,那般刺目的红。
而她,在看着他,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可哪怕这个时候,她的表情都是平静的,仿佛不知痛般。
而痛的人,是他。
心口处,如被人狠狠攥着,下刻,却又似被人拿着宝剑,在一下下刺着心头肉。
很痛。
封卿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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