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就验!”太子沉不住气,上前道,“孤还会惧你不成?”
隐命散一毒,他是了解的,如今父皇既已经发作,便会再无意识,而此毒解药天下难寻,十二时辰一到,皇帝驾崩,他登皇位,还怕封卿眼下的质疑不成?
皇后却望着封卿笃定的模样,凝眉不语。
“殿下果真大气!”封卿毫无诚意恭维一番,转身看向一旁的曲烟:“不知曲妃娘娘熬得参茶,可还剩下?”
“还剩了一碗,”曲烟颔首,“圣上今晨胃口不佳,我便想着多熬些,给圣上开开胃……”
正说着,太监已经呈上来一个装着参茶的碗,恭敬呈在几人跟前。
封卿顺手拿过参茶,凑在鼻下闻了闻,信手交给一旁的太医:“劳烦太医好生验一验,这参茶里究竟有和毒物,竟惹得圣上吐血不止!”
“是。”太医接过参茶,躬身走进內寝,和里面几个太医一同查那参茶。
叶非晚始终立在身侧,静静看着封卿的一系列言行。
昨夜,他和曲烟见面的一幕陡然闯入脑海,她躯体一僵,目光怔怔望向跪在地上的曲烟,今日之事……难道,是她二人昨夜早就说好的?
终克制不住的看向封卿,他依旧一副从容的模样,玄衣广袖,肃穆却又闲散。
他从未将这计划告诉过她,不过……想到他素来不信任人,不告诉她也是应当的。可是……前几日他才说,要皇上好好过个诞辰,如今……因为曲烟被皇后针对了吗?所以,他便提前戳穿了下毒一事?
今日之事……只是因为曲烟?
心口处莫名一酸。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王爷,王妃,”內寝,太医走了出来,跪在地上,满眼困惑,“这碗参茶,下官和诸位同僚已验完。”
“如何?”太子上前,快速问道。
太医眉心皱的更紧,迟疑道:“参茶……并无异样,且……”
“不可能!”未等说完,太子便已大步冲入內寝,“父皇喝了这参茶,便毒发,你们敢说这参茶无异样?”
可內寝桌上,那碗参茶中,放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银针分毫未变黑的迹象。
参茶无毒。
“定是查不出来的毒物!”太子眼神微慌,却很快转身,看向皇后,“母后,定是查不出来的毒物,曲妃好狠的心……”
“太医刚刚似乎有话没有说完?”封卿看了他一眼,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
“是,”太医俯身,“皇上的确中了隐命散一毒,只是隐命散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唯有解忧草能解。而解忧草,则能诱使隐命散毒发,吐血不止,吐的乃是腹腔淤血。曲妃娘娘的那碗参茶中,正是掺杂了些许解忧草的药性,但剂量太小,不足以解毒……”
也就是说……曲烟给的不是毒,而是救命的药?
曲烟也不是罪妃,而是……心忧皇帝的功臣?
一旁皇后脸色微紧,却仍旧平静上前:“太医,话可不能乱说,方才皇上咳血,现下又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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