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顺理威章地,由玄忆替我去安排妥当。
他所能做到的,毕竟是有献努他口中的助我一臂之力,原是应在这上。
只是,景王,从他的棋子,一步步走到今天,为什么,他却陷得似乎比我还深呢?
时至今日,我仍是不敢去相信,他对我会有情,我宁愿把他想成是孩子间争夺的天性使然。
可,我也知道,他早过了孩子的年龄,即便有那么些许的天性,在今日,或许,也早失了初衰。一如,他曾视我为棋子的初衷。
我唯一不明白的,仅是,我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呢?
如玄忆所说,比我美的女子很多,比我聪明的女子更多,我的不同之于玄…“乙是用命换来的感触,之于他,除了针锋相对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
而我,仅能做到不动容,哪怕,他为了我,一同坠入无忧谷,我也逼自己只做到云淡风清。
因为,我的心仅有一颗,给了那人,我就不该再有任何的余心了。
“你如今既然得偿所愿,又何必再问这些?”他并不直接回答,答案,却早透彻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底。
果真,是他所做。
“谢谢。”
除了这两字,我又能再说什么呢?
我亦知道,他放过了‘叶夫人’,无论他口中说的话有多狠,其实,他的心仍是软的。
所以,他对于玄忆所谓的‘恨’,真临到头,也未必会有多狠,纵然要我做棋子的真正目的,他从未说过,可他却说过,并不要玄忆的命。
口硬心软,就是景王这样的人罢。
他神色漠然,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四方的瓷盒,递于我:“这是守宫砂,点于右臂,遇水才会消褪,若褪,复点即可。”
他也相信青阳慎远彼时候所说的话,认为我失贞?
缓缓接过瓷盒,置于袄袖中。
但,他却还是为我着想到了这点。
“你寒毒未清,切忌不能让玄忆否则临幸于你,否则——”
“否则毒便会过给皇上,对吗?”
“是。本王曾让云纱告知于你,看来,这一点,她还是传到了。”
只这一句,原来,果真是他昔日嘱托云纱告知于我,而并非是云纱的讹传。
不过云纱已死,虽然死得有些突兀,甚至另有隐情,一些秘密却随着她的死一并再此深埋。
“我身上究竟是否有毒,恐怕,姐夫是最清楚的。”
他看着我,神色仍旧淡淡地,这样的景王,让我有些看不透。
“倘若我身上有毒,既然贞节被玷,为何玷我之人竟安然无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我身上早没有寒毒;第二种可能,则是玷我贞节之人,根本不会度到毒。”我缓缓说着,细细端详他脸上的神情, “第一种可能成立的理由,是我的毒早被你所解,第二种可能成立的理由,则是你并不希望我被玄忆临幸。”
随着最后一句话从唇间溢出,以最平静的语调,他的神色却和我的语调一样皆十分地平静,难道,我这一次的揣测又是错的?
“你体内的寒毒雇息肌丸的缺陷一样,本王都未曾骗你。只是,在无忧谷底,当坠入湖泊后,本王担心你的气血上涌导致寒侵心脉,替你诊脉时,却发现寒毒被什么压制住,但,仅仅是压制,并不是肃清。”
我眉微颦,曾经怀疑这毒该会加重才是,毕竟,我肩上这朵合欢纹绣,是檀聆所刺,即见了血,这寒毒却并未加重反得了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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