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你叔叔买花呢,”温竹一收到花心里还是高兴的,嘴上却要数落他,“瞎花钱,以后别买了啊。”
厉行没答,等温竹一把花摆在餐桌上就跟过去小狗似的故意往他叔叔身上蹭了下,见这人毫无察觉地往冰箱那儿走就扬了下唇。
要是有条毛茸茸的尾巴,肯定高兴得要翘起来。
或许刚知道自己心思的时候还会有紧张和无措,生怕被厌恶了,不过现在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一点,他不告诉他小叔叔,就偷偷喜欢。
“总共就放七天,你一来一回两天就没了,”温竹一看厉行亦步亦趋跟着自己有些想笑,“不是才去了一个月,这么着急回来。”
“食堂的饭没叔叔做的好吃。”
温竹一叫他一句话就拿捏住,他乐呵呵地翻出几样食材:“阿行要不要吃鱼,叔叔马上到菜场给你买。”
厉行自然是好,他跟他叔叔一起逛了菜场,除了蔬菜水果鱼肉蛋禽还搬了一箱梅子酒。
温竹一做菜,厉行就在厨房给他打下手。他看他小叔叔被围裙系着细细的腰,看他细白的脚踝和露出拖鞋圆圆的脚指头,在他小叔叔背过身去的时候那样肆无忌惮。
他不觉得羞愧,不断滋长发酵的渴望叫他除了心疼唯余贪念。
饭桌上讲到厉行的学习,温竹一就骄傲起来,他活了快三十年最骄傲的事情就是跟着厉行去了北京。他给厉行倒了满满一杯的梅子酒,嘴里都是夸奖的话。
“阿行有出息我就开心。”
温竹一还是不会喝酒,12度的梅子酒他喝了没多少就上了脸,雪腮带粉眼里也雾蒙蒙。
“好孩子。”
温竹一喝了很多,他庆幸厉行可以去最好的地方,继续叨叨的,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他哥,目光便一点点黯淡下去:“你沈叔叔要是还在,他也会为你高兴的。”
酒意上来了温竹一又开始哭,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哭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又哭得凶起来,眼睛看着厉行眼泪却不要钱一样往外涌。
“……他之前跟我说两个男人也不会有孩子,你就是我们的孩子。”
厉行没吭声,只是听着,而后一杯一杯地给他小叔叔添酒。他觉得荒唐,又讲不出苦涩。
温竹一到后来都讲不出话了,他趴在桌子上红润的唇瓣翕张着,像濒死的人鱼被人从水里捞起来,眼睛都看不清楚了,却还有泪腺轻车熟路地分泌出眼泪。
厉行把他小叔叔抱回了房间。
他一直知道温竹一是个慢热且长情的人,好骗,一颗真心轻而易举地就交出去,又从没想过退路,就这么一段回忆让他四五年都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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