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家少爷原本就跟莫侧夫就不对付,后来莫侧夫再次有孕疑似要生女后,更是一日要咒骂那莫侧夫三次。赵爹爹一开始还附和自家少爷几句,听多了便每次只能沉默讪笑了。
好在今天自家少爷的重点不在骂莫侧夫上,骂了没两句就又说回了原来的话题。
“听说那玉溪的母父得了双倍的赏钱?”
赵爹爹听自家少爷这样问后,巴不得转换话题,忙接口道:“是啊!听说陆侧夫领人抬过去给玉溪母父的赏钱和物件把玉溪家里的小院子塞的满满当当的。那金银,头面,上等缎子不知道有多少,把这府上的奴仆们羡慕嫉妒啊!都说玉溪母父养了一个好儿子呢!”
柳叶听了,冷笑一声道:“这府里的人也太会见风使舵了。前几天听说安姐不纳那玉溪时,说的那些话难听的,连我这个被夫人说嘴上不饶人的都听不过去。现在听到玉溪要被纳作初侍了,个个又嘴脸一变。”
又道:“呵,主夫也是,天天把府里规矩挂在嘴边,现在给他亲女儿纳个初侍倒是舍得给钱。历代国公嫡小姐纳初侍,给初侍母父的赏钱都是定额的,主夫却给玉溪母父双倍赏钱,可见主夫也是个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亏他还义正言辞的教训别人呢!”
赵爹爹听自己少爷说着说着说到了主夫身上,脸色微变,看了看四周道:“小声点,我的好少爷,您不知道这府里到处是主夫的眼线吗?而且,主夫给玉溪母父纳初侍的赏钱一半是府里公账出的,还有一半是主夫从自己的嫁妆私产里拿的呢!若是主夫拿自己的嫁妆私产给女儿纳初侍充脸面,其他人哪能说什么?”
柳叶听后,声音虽放低了些,但还是冷哼了一声道:“现在府里是主夫当家,公账私账还不是主夫说了算。他若在公账上拿双份钱给他女儿纳侍,谁还敢查他的账不成?不过,看在安姐平时也算敬我这个庶父的份上,我倒懒得跟他计较了。”
又道:“哎,可惜了!我还想说若是安姐实在看不上那玉溪,我就从我们院里的小侍里给她挑一个呢!”
赵爹爹听柳叶这么说,讪笑了下,心里却道:您平时怕巴结主夫都不及呢!哪还敢跟主夫计较什么。而且不说咱们院内小侍中没有比玉溪貌美的,就算有,凭您跟主夫的关系,您送过去的小侍,主夫根本就不会要,主夫不许,五小姐也不敢纳,好么?
柳叶自是不知道赵爹爹心里的吐槽,又跟赵爹爹嘀咕起了别的。
翠叶阁主仆两人正热烈八卦着
……
流泉庭,东厢房
魏国公府四公子薛平正被父亲林侧夫林泉压着做自己最讨厌的男红。趁着父亲去隔壁拿线的功夫,也跟自己的小侍四儿八卦起府里的这桩新闻来。
“今早我听孙爹爹说,五小姐已经确定要纳玉溪做初侍,还说玉溪的母父得了双倍的赏钱?”
薛平一面拿着针不耐烦的绣着一个花叶子,一面对自己的贴身小侍四儿道。
孙爹爹是薛平生父林泉的贴身爹爹,原是已故老太爷身边的二等管事爹爹,后来犯了事,是林侧夫替他求了情,他心存感激又见林侧夫性子好就自求到了林侧夫的流泉庭做了管事爹爹。
孙爹爹在魏国府为奴多年,又好打听,魏国公府里的事儿总能探个七七八八。打探完后还总喜欢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的主子林泉。因而每当孙爹爹私下跟林侧夫讲话时,薛平总喜欢趴在自己生父房门口偷听。
四儿正在给自己主子引线,听他这么问,闷声闷气絮絮道:“是啊!还是陆侧夫亲自去玉溪家放的赏呢!奴才家就住在玉溪家隔壁。陆侧夫放赏时,奴才爹在家里院里踩着凳子趴在墙上偷看了好半天,说是玉溪家被陆侧夫带人抬过去金帛,缎子,头面首饰摆了满满一院子。陆侧夫还拉着玉溪母父好言好语说了好一会儿话呢!”
薛平听出了四儿语气里的艳羡,嘲笑道:“怎么?你听到玉溪得了这份体面眼红了是不是?”
四儿听了,脸红不好意思道:“能给府里嫡小姐做初侍还能让主夫给那么一番体面,这府里小侍谁不羡慕的。奴才爹昨日从玉溪家的墙头上一下来,一回家就把奴才和奴才几个哥哥骂了好半日,说他生了奴才家五个儿子还抵不了玉溪家生了他一个走运,能给家里赚来这份富贵体面。还说将来玉溪一家子将来都能靠玉溪过上好日子,不单奴才爹,府里都说玉溪是第二个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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