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在面皮里的热气立时涌了出来,感受着那一小股热气,若是没有纪采买提醒,这热气怕是要直接烫舌头了。
从撕开的口子对着里头的豚肉陷与汤汁吹了吹之后,刘元开始吸里头的汤汁。
汤汁咸中带点轻微的甜味,咸甜的味道比起纯粹的咸来让人有些意外,却又因着甜味的加入,多了些莫名的鲜味。
待到里头的汤汁吸完,终于可以不再“斯文”了,刘元咬开了那薄薄的面皮,皮薄却软中带韧,同一般包子皮的松软完全不同。里头的豚肉是同样的咸甜口的,甜鲜中带着嚼劲,配着醋同麻油的蘸料不止不腻味反而愈发勾出了其中的甜鲜来。
刘元极喜欢这小笼灌汤包,只吃的时候要“被迫”斯文这一点不大喜欢,毕竟这小笼灌汤包可是个不斯文就要烫嘴的“娇脾气”。
看几个性急的同僚烫了嘴在一旁“嗷嗷”叫,叫人吃的越发小心了。
待到这一顿“斯文”的朝食过后,又要去忙桉子的事了。
刘元带着几个同样吃饱喝足的差役奔出了大理寺,直往遗山的方向行去。
今日要将那山民周大贵带来大理寺问话。
因着这周大贵极有可能是杀了庄媚娘夫君同他媳妇的真凶,刘元带人过去时还特意让人围着他家门“埋伏”了一番,以防人有逃跑或者慌不择路杀红眼的可能。
结果敲开院门进去时,周大贵依旧在院子里好好的噼他的柴。看到他们,听闻来意时“哦”了一声,神情平静如常,擦了擦手,便跟着他们来了大理寺。
带人的过程简直顺利的不可思议。
刘元将人带回大理寺时还忍不住滴咕:这可比先时寻阮湛和韩均书童时顺利多了!那两人可是每寻到一个,人都能在寻到之前先一步死了。
也不知这件事究竟同周大贵有没有关系。
问话的依旧是刘元,林斐只在一旁看着摇了摇头,似是不打算开口。
面对刘元问的庄媚娘夫君同周大贵媳妇是否是他所杀时,他的回答同庄媚娘口中的如出一辙。
“不是。”周大贵说道,“他们是遭了天谴,自己死的,同我无关,出事时我有人证。”
这话其实不消周大贵说他们也都知道。
刘元皱了皱眉,他们想知道的当然不是这话。顿了片刻之后,刘元问周大贵:“韩均、阮湛二人你可认得?”
周大贵点头道:“认得。我媳妇同庄娘子夫君的事便是他二人告知我的。”
这也同庄媚娘口中听来的一样。
“那你同这两人关系如何?”刘元眉头拧的越来越紧了,开口继续追问周大贵。
周大贵道:“传个话而已,不熟。”
那这两人又是为何莫名其妙的死了?难道还当真只是个巧合,同周大贵无关不成?刘元心中一沉,正想继续发问时,听一旁的林斐忽地出声道:“韩均书童的死可与你有关?”
这话一出,饶是刘元都下意识的一愣,目光本能的看向周大贵。
那厢原本面对他们突然到访都无比平静的周大贵却在这个问题一出时,面色肉眼可见的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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