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了?”
“吃饱了。”
李彻端着碗囫囵几口将云吞吃下,将碗和食盒放回桌子上。
“你继续睡,我去军中看看。”
李襄宜的眼中透着不舍,“那么早就去吗?不多睡一会儿吗?”她想到自己的无理取闹让李彻一大早冒着寒气去给她买云吞,顿时觉得有些内疚。
“时辰不早了,这会儿也睡不了多久,你安心睡觉。”
李彻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便转身离开,再待下去他怕是真的不想走了。
临近冬日,天气越来越冷,李襄宜肚子也越来越大,她变得越发不爱出门。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饭后散步,她基本上都窝在温暖的屋子里读书作画。
利州的局势愈发严峻,朝廷答应的棉衣和粮食久久不见踪影,将士们没有御寒的棉衣,李彻愁得每日眉头紧锁。
这一日李彻又是深更半夜才回来,刚一躺下李襄宜便惊醒了,她如今月份大眠浅,随便一点动静都会醒。
她翻了个身挪进李彻怀中,“怎么又这么晚才回来?”
“事务繁多,待得久了些。”
李襄宜揉了揉他眉间的纹路,“最近瞧你时时皱眉,瞧着都变老了。”
李彻不敢置信地摸了摸眉心,“不会吧,这就变老了?”
“噗嗤”
“是啊,所以千万不要再皱眉了哦。”
李彻收紧手臂将她搂紧,“又骗我。”
“才没有。”李襄宜也动了动给自己找了个更合适的地方,“你是不是在愁军饷的事情?”
“嗯,利州虽比不得北方寒凉,但是湿气重,到了冬日也是刺骨的寒凉。”
“以何盛的本事,不可能越过你将户部的军饷拦下,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是,应当是朝廷有他们的暗装,这个人藏得太深,竟连我都骗过了。”
“所以若不是你这里离京,岂不是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挖出这个人?”
“是,只是这代价是让将士们受苦,我心中有愧。”
察觉到他言语中的低落,李襄宜伸手在他后背拍了拍,“这不是你的错。”
“我这些日子也想了想,既然朝廷军饷迟迟未到,那不如我来组织城中的妇孺做棉衣?我记得贺州和金州二州一直有种植棉花,若是不够从其他州调过来也来得及。”
李彻闻言当即不同意,“不可,你肚子那么大了,哪里能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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