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延一把揽过他的肩膀,“好小子,我记得第一次见你,你才到我的胸口,现在都比我高了。”
“哥,你这次回来又黑了。”
“那地儿晒。”费延一屁股坐下,咬着只剩半截的烟屁股,狠狠抽了一口,才道:“不过姑娘也是真漂亮,肤色白,大眼睛,高个子,啧……下次跟我去玩一趟吧,你还不到二十岁,成天到晚守着那破街上的破网吧做什么?”
时易笑笑,没说话,咬着根烟,低头给自己点燃,吐出一口烟,才懒洋洋地道:“行啊。”
“真的?”费延挑眉,“你肯出去?”
借着头顶昏黄的光,他眯起眼睛瞧着时易。
时易叫自己一声师父,相隔十几岁,他将他视作弟弟,有时候也像是孩子一样对待。
他眉眼中已经有了成熟男人的模样,成长经历让他早早学会独立自主,有了自己的主意,深沉的想法越来越多,不愿意与人诉说。
费延潇洒过了近半辈子,只希望他也早些挣脱枷锁。
时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弹了弹烟灰,沉声道:“师父,今天有人来找我了。”
费延稍微坐起来一些,不再摊在沙发上。
这小子一喊他师父,一定是有正经事儿。
“干什么的?”
“他打算买下网吧。”
“你准备走?”
“我早晚都要走。”
费延乐了,“那你都决定好了,还在犹豫什么呢?”
时易夹着烟,仰头靠在沙发上,盯着灰白的天花板,任由星火掉落,直到烧到指尖,他才恍然,低声轻笑,“没犹豫什么。”
今天是辛念将辛浩洋从跆拳道馆中接回来,奶奶突发脑梗,进了医院,父母前去陪护,嘱咐她在家将弟弟照顾好。
辛浩洋不知道老人生病有危险,只知道家里没人管自己,在路上又蹦又跳,闹着辛念给他买糖吃。
辛念不厌其烦,他之前长了不少蛀牙,要是又因此去医院,最后被训斥的还是她自己。
她搬出辛建勇来警告他,“爸爸说了,你今年都不能再吃糖。”
“为什么!你不说,他就不会知道。”
辛念冷笑,“你长出虫牙,爸爸还会不知道?”她又威胁道:“上次医生说了,因为你不认真刷牙,以后再长蛀牙的可能性很高,小心下次去医院把你那些坏掉的牙都给你拔掉,你干脆不吃不喝饿死算了。”
辛浩洋舔了舔自己的牙齿,皱起眉头,大怒道:“你别骗我!”
他说着,拳头就要挥过来,辛念自然不会由着他打自己,打算伸手推开他,皱着眉扭头时,突然愣怔。
“废铁”的灯是亮起的。
虽然昏暗,但终于不是冷冰冰的大门紧闭。
她期盼已久,几乎以为是幻觉。
辛浩洋趁她没有防备,“啪”地一下将拳头捶在她的肚子上。
辛念晃了晃,但是好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只顾着盯着修理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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