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娘虽受的是皮肉伤,可也足以让她显出原形,这重测灵根之日就在今日辰时,可她的狐狸尾巴仍是怎么都收不回去,所以她只能趁着时辰未到又去向狐妖长老寻求帮助。
只是此时狐妖长老也是分身乏术,只因这沈家抓了他的小孙子。狐妖长老无法,只能化为人形,他带着几名族人一起到沈家祠堂,准备与之理论。
其实这也是沈家设的局,这小狐妖也并未做错什么,只是它贪玩,而偷吃了沈家祠堂的祭品,而沈青堂觉得此次时机正佳,所以禀明沈萧后,便故意扣住小狐妖不放,直引得狐族来人。
“爹,堂外有一长者,不知。。。”沈青堂没有修道,自然看不出狐妖真身。
沈萧在狐妖长老到来之时,已是观察到风云变幻之色,此乃妖气所至。所以他知道这门外之人应是狐族,于是他道,“让他进来。”
狐妖长老一入祠堂,先是环顾四周,见没有他的小孙子身影,便有些急中生怒,可他并不想与沈家起了冲突,只见礼道,“不知我那逆孙如何得罪沈家,若多有得罪,请看在他小儿不知事,也看在我们同在九丘山上互相为邻的份上,请饶恕他这个。”
沈萧做了个手势,沈青堂便让人把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狸抱了出来。小狐狸此时嘴上还叼着个青葱大饼,它见到狐妖长老,也并没有理他。
狐妖长老当即大喝道,“还不快过来!”
可是小狐狸仍是没有理他,它自己从沈家仆人手中跳了下来,尔后再径直跳到一张空椅子上,然后再趴在那继续吃着青葱大饼。
沈萧见此便笑道,“长者不必喝斥,这小儿只是嘴馋罢了。”他让人端上一碟青葱大饼,递给有些不明所以的狐族长老道,“想来这般的话,它便会回去了吧。”
果然这小狐狸一见青葱大饼在其爷爷手中,便也乖乖跳下地来,它来到狐妖长老脚旁,软糯地叫了一声,似在叫“爷爷”。
狐妖长老只得无奈摇头,不过既然自己的小孙子无事,他也只能与沈萧客气道,“多有得罪。”而后便抱起小狐狸就要离开沈家祠堂。
“长者可否告知沈某一事?”沈萧在其背后道。
狐妖长老本就料到这事情肯定不那么简单,便回道,“老朽寡闻,整日只含饴弄孙,所以定不知您所要问的事情。”
“你们狐族不在九丘山,却是去哪了?”沈萧也不拐弯抹角,便直接问道。
狐妖长老转身,凝视沈萧,“九丘山灵气不足,我狐族搬去新领地,这是自然之事。。。告辞。”
“哦,原是如此,那为何在瑶华宫也能看到你们狐族身影?难道那也是你们的新领地?。。。从来人妖殊途,我还是奉劝你族不要轻举妄动。”
狐妖长老一听此话,便知道胡丹娘的事情很可能是暴露了,“我族从无害人之心。。。”他不想透露过多信息,而且万一被沈家知道这与魔教有关,那他们整个族群便要成为魔君的板上之肉了。
所以他不能在此地久留,径直带着他的小孙子便随着一团烟雾而去了。
“别追了。”沈萧喊住沈青堂,后者才停住。
“可是爹,他分明在说假话!瑶华宫的妖气就是那狐妖所散的。”
“狐妖从来狡猾,我们务必让它显出原形,不然。。。无证据而光凭个人之词,想必难以让人相信!”沈萧在年华与宋子持结为道侣之日后,便去了趟瑶华宫。只是当他说了那秦殊的事情时,却招到灵药峰峰主梅老翁的反驳,说这是无中生有,而他更是拿了临蕖说事,说若是秦殊有疑,那临蕖的嫌疑就更大了。因此要想瑶华宫的人相信,那么先得找到那狐妖,并让其显形。
沈青堂点头,“听闻今日是那秦殊重测灵根之日,爹,我想我还得去一趟瑶华宫。”既然怀疑那秦殊就是狐妖,那么此次重测灵根,则一定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恩,你让人盯着老狐妖,且莫让他再搅局。”沈萧让沈青堂派人跟着狐妖长老,就是怕他在秦殊测灵根时,他会从中作梗。
沈青堂驱马向瑶华山而去的同时,胡丹娘正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好在她刚吃了狐妖长老上次给她的药后,她的尾巴才能暂时收回,只是她知这药效还是有限,而且刚才那颗已是最后一颗,所以她还是要赶紧找到狐妖长老才行。
但她传音于狐妖长老却一直未得到回应,于是只能先硬着头皮跟着瑶华宫弟子前去主殿。
而她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被别人看在眼里,却以为她是因紧张所致。
“师妹不必担心,这血灵子重测灵根却与入门时相当,就一会儿的功夫。”
“是啊,师妹,我还特意与那师兄打了招呼,到时候他会轻轻的,一点都不疼。”测灵根时,要把被测者的血液滴入缸中,所以这易机峰弟子端的是打着讨好“秦殊”的算盘。
胡丹娘出易机峰的路上,就被这几名易机峰弟子左一句右一句的,他们此刻就似苍蝇叮着食物,使得胡丹娘厌烦的同时却又挥之不去。
好在很快就到了易机峰下,“各位师兄,你们就别出峰门了,我测试完就回来。”她不想与之多说,便乘着一“宝物”往主殿的方向飞去。
易机峰弟子们正思索着这是什么宝物时,胡丹娘正暗自庆幸。因为她的宝物哪是什么东西,这其实就是她显露出的尾巴,她是只修行未满千年的四尾狐,而狐狸尾巴正好可乘风而行。
完了,这回是真的收不回去了。胡丹娘矮身于树旁,正在踌躇不前的时候,又听到6续进入主殿的弟子在说临渠昏迷未醒的事情。
“临渠师姐还未醒来,也不知她能不能好起来呢?”
“难道连锦阁的白舒仙子都无能为力么?”
稍胖的女弟子摇了摇头,似乎在说,这锦阁都没办法医治,想必还真是一种了不得的病呢。
胡丹娘见两人边说边进入主殿后,就想到了一计,只是她如今显形,要去天铸峰的话,只会愈加危险。可是就如今的情况,却是她一时玩心而起,她本想看看这临蕖因情而疯的样子,却未料魔君不许她杀那小女娃。
所以现在这必要的冒险却是在救自己的命,她可不能就这么失败,加上魔君已然对她不满,因此她肯定要想尽办法再避过这一险再说。
只是她正想去天铸峰取临渠的血时,却遇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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