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很单纯,依旧是他记忆里的性子,明媚乐观,除了胆子小了一点。
没关系,自己已经可以反过来保护她了。
她就是她,是沈玉诉,也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
所以他在知道她的信息后就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
帮她出手教训了那些欺负她的臭小子们,阻止她与臭狐狸结下根本就不值当的契约,在诈起的死尸口中救下她,从臭狐狸手里将她完好无缺地带回家,甚至爱屋及乌地救了她的奶奶。
这都不算什么,对于找到她来说,这确实都不算什么。
他已经经历了几百年孤独的寻找,现在他的宝物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让他付出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地接受。
即使冒着违背三界约定、向家族隐瞒自己行踪的风险,他都愿意。
不知道是从哪一瞬间,他就放下了执念,哪怕和记忆里长得只有一点点相似,哪怕失去了所有有关他的记忆。
只要看到她还好好活着,活生生地能说会跳,他甚至会觉得这是万幸。
白布里的人说着什么,什么表情什么动作,薄从怀都没有闲心关注,他身边的这个小女孩就是他的全世界。
他专注地盯着自己的小世界,他感受到心里那片被她命名为“听香”的最深处在漫山遍野地开着最灿烂鲜艳的花。
……
我是在电影接近结尾时醒过来的,影院的座椅竟然出奇得舒服,坐着睡了一个多小时却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
我打着哈欠扭头去看薄从怀,他还在专注地盯着银幕,胸膛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起伏。
电影时亮时暗,在他眼眸反射出光,显得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格外好看。
奇怪,望着他的眼睛,我就出了神,直到他眼眸流转,带着疑问与我的视线汇交。
我不自然地转动眼球,抿抿嘴,在内心祈祷自己刚刚发愣的表情没有那么花痴。
我抬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嗯,还有十几分钟就结束了。
自从上午离开寝室到现在,手机都乖乖的,没有收到程文欣或者杨杨的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看来吃了薄从怀给的药丸之后阿蓓的状态最起码没有再继续恶化。
因为将电影剧情全部睡了过去,所以最后十几分钟我百无聊赖地耍起手机。
直到影院的大灯亮起,人群也嘈杂起身离开,我们随着涌动而出的人群向着影院外走去。
刚睡了一个舒服的觉,我呼吸着新鲜空气,放肆地伸了一个懒腰,感觉精神很好。
扭过头发现薄从怀正在注视着我,我也懒得问他在看什么,他总是喜欢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看。
我率先向着街边走去,同时头也不回地喊他,“走吧,回学校。”
身后传来脚步声,薄从怀人高腿长,两步就迈到我身边了。
我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短腿,欲哭无泪:基因这玩意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薄从怀站在我身边,看我幽怨地看看他的腿又瞅瞅自己的腿,抬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一下,语气中隐含着笑意,“你干嘛呢?”
“薄从怀,你们神仙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我坦白着问,不仅是薄从怀,胡邻胡珂长得也很好看,所以我作为长相平凡的人类,提出这样的疑问我自我感觉是很正常的。
薄从怀眉心微皱,歪着头表情认真地思考着我的问题,思考了一阵,深蓝色的眼眸在我的脸上聚焦,
“这都只是皮囊而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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