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则居中了望前方可能出现的可疑而危险的目标。
临行之前,为了能顺利完成既定目标,也为了擒住莫昆昦能顺利返回,他给狄利昂和胡一刀下达了死命令,见一个哨卡毁掉一个,当然包括哪些暗哨,绝不手软,手软就等于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与残暴成性的敌人谈仁慈,无异于自掘坟墓。
萧云邈冷漠而狠戾地对两人说道,我们就算为那些惨死的斥候报仇来了,这样我们杀死那些抓住边军斥候虐待而死的大契军,而不会感到内心愧疚。
看着二王子那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充满了冰冷、血腥和残暴气息的脸,两人真的有点不寒而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突然,萧云邈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挥手指向前方,狄利昂与胡一刀举目望去,似乎在前方不远处的拐角,一个木栅搭建的塔楼似隐若现。
不用说,那是莫昆灏设置的第一个哨卡,三人都不自觉地暗中积聚着力量,旨在一鼓作气拿下哨卡。
马蹄疾奔踩踏在硬地上的声音很响亮,很清脆,这么远的距离,塔楼里的敌人应该听到了,三人非但没减速,反而催动骏马不断地加速,力争在敌人出来制止他们时,他们能在最短的距离内,大量消灭的敌人的有生力量。
陡地,萧云邈倒抽一口凉气,左右看看两人:“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
仅距第一个塔楼只有几百步了,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怎么回事儿,不但没发现从塔楼里出来一个大契兵,就连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大契军不在这条通往野狼谷的山道上设卡了?不设防倒是好事,就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不但萧云邈心里泛起了嘀咕,狄利昂与胡一刀也满脸疑窦,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没人阻拦呢?
“事情有些蹊跷,你们两人多注意大路两侧是否有埋伏,做好应付突发事件的准备。”
萧云邈声音冷冷地提醒着自己的两个同伴,他阴冷的眼神凌厉般的扫向前方以及四周密林,同时调动全部注意力,搜寻并聆听发生在塔楼周遭的任何异样的声音,结果他没听出来。
看来塔楼里确实无人,萧云邈举手并勒住马。
“你们两人注意警戒。”
说话间,萧云邈已经把手弩皮带系在腰间,麒麟鞭也别在腰带上,左手攥着宝刀,身子一纵,整个人已经从马背上腾起,飞也似掠向塔楼,如同激射而出的利箭,又由于他身形颀长,则更像一只俯冲的苍鹰,月白祥云纹衣裳随风飘扬。
没有对比,永远也不会知道差距在哪儿。
胡一刀虽然没有看见二王子是怎么飞纵起来的,但见他立身的同时,人已经飞掠过去,应该是凭借着马镫的撑力。
他有些骇然,心中一滞,感叹所见之人轻功已经达到了至臻绝伦的地步,自己望尘莫及啊!
萧云邈一掠而至,不用看,他没听见塔楼里有一个人的喘息声。一楼楼门紧紧关闭着,他用剑鞘小心翼翼地拨开木门,陡地心中一紧,眉头一皱,顷刻间,一丝寒意自黑眸底部掠过。
尽管有人刻意把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恢复原状,但喷溅地面和墙壁的斑斑点点的血迹却无法掩盖。虽然墙壁上有些模糊的干涸血迹,但迸溅的新鲜血液与昔日的干涸血迹形成了鲜明对比。
毫无疑问,这里发生了血腥事件,极有可能遭到了偷袭,塔楼里的大契兵应该均已罹难,但那些尸体哪儿去了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伸出手指触摸了一下墙壁上的新鲜血迹,竟然印上了指纹,并没有完全风干。根据他的推测,血液溅上时间应该在三个时辰左右。
萧云邈仰头观测了一下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现在应该是刚刚到巳时,那么往前推测,血腥事件应该发生在丑时至寅时交替的时候,也就是在清晨,天刚刚放亮的时候,哨卡遭到了一股极强力量的袭击。
清晨时刻是人体最放松的时候,也是人最困乏的时刻,更是人失去警惕的时刻,那股莫名的力量正是利用这个薄弱环节发动了袭击。
尸体不可能飞走,只能是被人抬走。大道上生长着乱草,人走在上面,杂草必然倒伏,负重踩踏更会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萧云邈是看了无数推理小说成长起来的,推理小说描写那些如何查找犯罪线索和痕迹的描述,他至今记忆犹新,仿佛都已经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袭击者不会比值守的大契兵少,彼此那么多人混战,踩踏痕迹便更加明显,应该不会太费时费力。
没人会傻到把沉重的尸体丢在山上。
萧云邈低头寻视着,四周大面积杂草倒伏,其间夹杂着大小不等的血滴,血滴有的落在草缝的地面上,有的坠沾在草叶上,并顺着大路往山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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