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条浅灰色的羊绒毯。
他看上去也刚冲过澡,身上穿着松散的家居服,浅白色的t恤和薄料长裤,黑色短发蓬蓬松松的。
单是看背影,她都觉得他整个人与平常不太一样,周身多了几分温和气质。
也许,他骨子里就是这样的。
明瑶:“你转过来,抱我出去。”
话一出口,她的耳根明显比方才更红。
明明没有喝酒,怎么自己的胆子还大了起来呢。
陆谨修捏着羊绒毯的那只手更用力了些,手背上青筋凸起,低沉的嗓音微哑,“你自己站起来,披上这个。”
“那你总要把它递给我?”
紧跟着,“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明瑶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她跳出浴缸,穿上一旁的拖鞋。
有水珠溅到他身上。
陆谨修手指捏得更紧了些。
他向后抬起手臂,浅灰色的羊绒毯递到她面前。
“披好了叫我。”
明瑶没接,而是问,“你真的不打算转过来看我一眼?”
所以,真的是欲擒故纵?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想碰她。
陆谨修闭了闭眼,利落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并未开口,只是手臂又向后抬了下。
明瑶看得清楚。
她这会儿的委屈都不用说,直接就从行动中表现出来了。
明瑶伸出手,忿忿地抽走他手里的浅灰色羊绒毯,有多大力气就使了多大力气。
她蹙着眉,声音不受控制地溢上哭腔,“陆谨修,你有本事这辈子都不要碰我。”
她将羊绒毯裹在身上,水珠不停地从湿漉漉的黑发上滴落。
陆谨修状似淡然地立在那里,像是极具耐心的猎人,细细听着她的动作带来的声音。
明瑶本就气着,见他一动未动地站在那里,心里更加不舒服。
她将羊绒毯披在身上,一点点裹好,而后抬脚离开。
走的时候,她故意撞了下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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