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已是清晨,此刻正值太阳初升时分,床榻上的叶于城睡得正酣,却忽然被房外传来的苦涩药草味给呛醒。
带着几分好奇,叶于城匆匆穿上棉衣推门而出,只见庭院中的司马恽带着外孙司马逸正在熬药,房内的浓郁药味正是从司马恽身前的药炉中传来。
觉察到身后有人靠近,司马恽扭头看去,与叶于城四眼相视。
“你醒啦?被我这药味扰乱了你的好梦了吧?”
司马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事实上他已尽量远离叶于城所在的偏房,可是那浓郁的药味传开仍然满院子都是,充斥着整个司马家。
“还好。”
叶于城不以为意地回道,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寄人篱下岂敢有不满之意?
“你来得正好。”
司马恽边说边将熬药的瓦锅移开火堆,把锅里的药倒在旁边事先准备的大碗。
“伯父有何吩咐还请直言。”叶于城走近司马恽的身边恭声道。
“有个小忙需要你能帮我一下,你随我来。”司马恽也不客气,端起盛药的大碗走向左边的偏房。
叶于城不明所以,既然是司马恽的吩咐,他只好跟上去。
赶在司马恽和叶于城前面的司马逸,小跑到房门前,乖巧地为他俩推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浓烈的药味迎面扑来,难闻的药味入鼻叶于城忍不住身躯后仰,相比之下司马恽和司马逸神情淡然,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叶于城屏住呼吸跟着司马恽进入到房里,里面一道身影正安详地平躺在房内的床榻之上,就算叶于城三人推门而入,那人也没有挪动下身躯。
走近几步,叶于城看清了床上之人的真容,是一位与林源稚年纪相仿的男子,长相和司马恽还有几分相似。
此人面无光泽看起来很是虚弱,似是有伤在身,而且伤势还不轻。
“他是吾儿司马子卿,此前为阻挡仇家的追杀,掩护全家逃亡而身受重伤。”不用叶于城开口询问,司马恽主动介绍道。
叶于城曾经在司马家小住了几天,碰巧当时司马子卿出门在外,所以叶于城和司马子卿并没有见过面。
司马恽端着药碗坐在床沿,然后单手扶起躺在床上的司马子卿,叶于城见状识趣地走近过去帮忙搀扶。
“父亲,这位是……”靠着床沿平坐起来司马子卿看向陌生的叶于城,语气虚弱地问道。
“他是逸儿的小师叔。”司马恽淡淡地回应道。
“源稚的小师弟?”
司马子卿有些惊讶,他知道自己的妹夫林源稚在入赘司马家之前,是人界东域小宗门火云宗的弟子,在宗门内还有众多师兄弟。
“在下叶于城,见过司马大哥。”叶于城神情恭敬地拱手道。
“不用客气。”司马子卿摆手回应,如此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伯父,司马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到司马子卿神情恍惚的虚弱模样,叶于城忍不住沉声问道,他身上还有一枚珍贵的疗伤丹药血髓丹,或许可以帮上忙。
“全身经脉尽断……唉。”司马恽面色忧伤地回道。
“经脉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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