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弋没有应声,薄唇依旧紧抿,只是纤长的手指正小心翼翼的揭开纱布。
随着纱布一层层的脱落,女孩略有狰狞的掌心也露了出来。
原本深浅不一的划痕都长出了血痂,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更加骇人。
男人动作微顿,薄唇紧抿,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许安予忍不住蜷了蜷手指,柔声安慰道,“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已经没感觉了,真的!”
怕男人不信,女孩最后两个字说的格外用力。
顾谨弋半垂着眸,指尖轻柔的划过那些划痕,极为深沉的“嗯”了一声。
男人的动作太过轻柔,让许安予觉着有些痒,但她却又不忍心挣脱开男人,便按耐着时不时动了动手指。
江昱白走近,放下药箱,半蹲在许安予身前查看着伤口。
片刻后,冷声道,
“恢复的不错,二哥处理伤口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话落,江昱白又从药箱里拿了支药膏递给顾谨弋。
“从现在开始伤口不用包扎了,这是去疤的,每日早晚各涂一次,不过涂上后会有些痒,但一定要忍住不能挠哦,对了,还要少碰水。”
顾谨弋听的认真,随后轻声“嗯”了声,接着便拆开药膏,挤出来一点,轻柔的涂抹在女孩手心,微凉的触感倒让许安予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江昱白送完药膏后便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二人。
“对不起,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安静的客厅陡然响起男人暗哑低沉的声音,许安予微愣,片刻后便直视着顾谨弋的眼睛,坚定的摇了摇头。
“不。你做的很好了,这次只是意外,任谁都无法预料到的。”
顾谨弋喉头滚动,俯身弯腰便把女孩打横抱起,长腿迈开,朝着餐桌走去。
男人的动作猝不及防,惹得许安予慌乱了一下,片刻后镇定下来,盯着他优越的下颚线,也不知道他听进去自己的话没?
用餐的时候顾谨弋平静如常,依旧是先伺候许安予吃完后,才开始往自己嘴里扒拉饭菜。
可直到二人晚上回到卧室后,许安予才知道一切的风平浪静都是表象。
床上的他仿佛化身一头凶狠的饿狼,而自己就是他口中叼起的一块肉,被他拆吃入腹。
屋里只开了一盏壁灯,暖黄的光线晕染在卧室内,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身影。
。。。。。。
次日,
许安予颤抖着双腿走下楼梯,身后跟着两个保镖,各扛着一幅被包裹起来的画。
“吴妈!我不吃早饭啦,要来不及了!”
吴妈围着围裙,急匆匆的从厨房里探出头,
“不吃早饭怎么行,对身体不好的,我给你打包起来,路上吃啊!”
许安予见此也没有再推脱,吴妈动作极快的打包了一份三明治,还有一杯热牛奶。
女孩接过早餐后,便马不停蹄的往车上跑。
。。。。。。
到了学校后,许安予独自扛着一幅被包裹严实的画往画室走去。
空无一人的画室里,女孩踮脚打开自己的柜子,把画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
做完一切后,她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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