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什么都知道呢,我是说你怎么那么害怕,原来真的是个骗子。”
沅离突然明白了文愉的反常到底是为什么,当真相展露,抓到把柄的沅离全然没有被人限制的慌张,反而有些亢奋,那种一切都重新握在手里的安心,与胜券在握的肯定。
“好啊……”
他舔了舔齿尖露出一个灿烂而又真挚的微笑。
洛衍知道他没憋什么好却一刻也不敢多留,只听一声惊喘伴随抽出的动作沅离身上符文开始躁动,鲜红的光线仿佛裂纹一般迅速爬满他的全身,直到银锥彻底抽出才安定下来重新回到他的皮肤上充当看不懂的纹身。
“操,痛死我了…”沅离从地上爬起,摇摇晃晃一阵才站稳,他看着洛衍手里的银锥试图伸手将它带走却被洛衍躲开。
“我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不要妄想拿走不该碰的东西。”
沅离现在格外虚弱,对上洛衍暂时也没什么胜算,他有些畏惧的看着他藏到身后的手,又有些不太甘心的往后退了两步。
“行,等着,我早晚把这个死东西弄去扔了。”沅离一边放着狠话一边转身离开,翻出高高的院墙彻底消失在洛衍面前。
洛衍看着手里的银锥,整理了一下表情而后转身回房,文愉已经完全睡去,他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吻了吻他眉心那道鲜红印记才躺下抱着他睡去。
杨柳的飞机在第二天的中午落地华国,第一次作为吸血鬼出行的杨柳第一次感受到了阳光对吸血鬼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强烈的日光格外刺目,即使薇安娜不惧怕阳光也格外讨厌这种过于灼热的光感打在身上的的感觉。
她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站在机场门口,手上拖着一个有她半人高的行李箱,看了一眼手机考虑到沅离是个废物这会儿应该在睡觉,于是选择直接拖着行李箱转战文愉家。
今天是文愉假期的最后一天,锅里还煮着排骨汤,他正往里洒盐,门铃不合时宜的响起吓得他一哆嗦手上大半勺盐直接抖进锅里融做一块儿,文愉从厨房探出头去仔细的又听了听,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时才放下勺子擦了擦手去开门。
文愉透过门锁监控见不是沅离,是个陌生小姑娘还有些疑惑是不是走错了,等着他将门打开时才知道原来是有备而来。
“呃…您好?”文愉将门拉开一个门缝看着外面的小姑娘,只见她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打不过”的恐怖气息,一时间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好,我叫薇安娜,是瑞因的母亲。”杨柳将伞往后倾斜了一些才露出那张有些过于年轻且富有诡异亲和力的脸,文愉有了片刻恍惚险些将她看做自家早逝已经记不太清脸的母亲。
“啊…您是不是走错了,我不认识瑞因。”
杨柳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瑞因在中国的化名,而后急忙道,“就是沅离,听说他在这里给您添了许多麻烦,之前情况特殊我无法离开,所以现在特地来给您道歉。”
杨柳说的急切又真诚,伴上她那张人畜无害甚至有些苦恼的脸让文愉无法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威胁气息,他才将门又开大了一些。
杨柳一见有用,顿时演的更欢了,扯出她随身携带的精致蕾丝手帕在眼下按了按。
“是我太忙碌,瑞因在华国失踪上千年,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却没想到是闯了祸,被关起来了,这么多年疏忽管教,也没将他在古堡关好,又让他跑回来对您的生活造成困扰,真是抱歉。”
杨柳十分真诚的对着文愉鞠了一躬,将他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这位出手能碾死他的人在这儿细声细语卑微道歉,一时反差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这…我也不是…要不您先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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