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是个洁癖又讨厌麻烦的,阿顺又不在,看来只能玉絮含香两人来照顾这个捡回来的男子了。
“行,”玉絮应下,“今日麻烦你了,晚上我与含香会照看好人的。”
扶桑轻哼一声,什么也没说,在洗漱架的铜盆里净手,而后用干毛巾细细擦干手上的水珠,再将帕子搭回去,复又理了理衣袍,整理完,这才转身走向轮椅上那双目无神的少女,抬眸淡淡道:“把手伸出来。”
玉絮依言,伸出素白小手。
扶桑伸出两指搭在她手腕上,静静感受了两秒,而后面上似有遗憾道:“唔,没病。”
玉絮坐不住,总爱往外跑,隆冬大雪天,人都瘫了瘸了哪怕坐着轮椅都要往外跑,她体内毒素未除,稍有不慎又染上风寒,可她浑然不在乎,此等毅力真是不得不令扶桑抚掌钦佩。
玉絮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我心中有分寸,不会每次出门都把自己整倒了,不过,多谢扶桑关心。”
“谁关心你了?”扶桑乜了一眼坐着的少女,没好气道,“麻烦。”
话落,他收起药箱回自己屋了。
玉絮听着他离去的动静也只是轻轻笑笑,唔,口是心非的傲娇公子,明明就是担心她又病了嘛,还不承认。
“小姐。”推着轮椅的含香出声。
“嗯。”玉絮寻声转过头。
“我们真要给这男子擦身吗?”含香耳根微红,小姑娘甚是不好意思。
知晓她在想什么,玉絮道:“常言道,医者眼中不分男女,你我在这神医谷这么些年多少也学了些医者仁心,不过是为救人擦个身罢了,只擦擦上半身,有何放不开的?又没几人知晓。”
玉絮又道,“不过,你若实在害羞就让我来吧,反正我看不见,就不会害羞了。”
“哎呀,哪能呢?”含香打断她,继而嘟囔着,“小姐你本就身子不好,哪能熬夜干这粗活?夫人与我阿娘知晓我没照顾好你,我又该挨训了。”
“噗嗤……”
玉絮忍俊不禁。
含香是林府家生女婢,其母是林玉絮母亲李氏的陪嫁丫头,自幼与玉絮一块儿长大,感情真挚,与其说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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