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落着小雨。
以前那些骚客词人们总喜欢来一些一场秋雨,一场凉之类的呻吟句子。现在蓝飞翼才发现,心凉了,那便是夏雨都会凉。
躺在床上的拉库拉拉已经被信长做了些简单的包扎处理,天天跟刀子打交道的旅团们做起这些工作来驾轻就熟。信长说拉库拉拉的伤势并不严重,只不过体力和念力透支,恢复需要一些时间。
窝金等人对这些事没什么兴趣,就去街上自己玩了,只剩下信长与蓝飞翼在房间里看护着拉库拉拉。
“信长的师父,是个怎么样的人?”
蓝飞翼对于传说的剑客还是十分好奇。
信长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是一个古怪的人呢,明明强到可以一击秒杀所有人,但是却不喜欢出手,甚至有时候在找东西的时候被人抢了都不会说什么,不过如果我们被欺负了,他一定会帮我们去教训那些家伙一顿。”
蓝飞翼哎了一声,和自己印象里十步杀一人的潇洒剑客不太一样啊。
“而且那家伙很喜欢吃面包,说是之前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每次找到面包,他都能乐呵一天。”
蓝飞翼点了点头:“那时候的日本确实没有面包呢。”
信长并没有听懂这句话,摸了摸自己的剑柄,自语道:“该死的老家伙,死了也没人给他送丧吧?”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错过后觉得可惜,一种人,想记却记不住;一种人,想忘却忘不掉。不若相忘于江湖,这就是一句装逼的屁话。
拉库拉拉嘴角动了动,眼睛有些艰难地眯出一条缝,然后有些挣扎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好像不小心扯到了那边的伤口,顿时吸了口凉气,怪叫了一声。
蓝飞翼连忙过去扶了他一把柔声道:“你身上伤有些多,先躺着别动。”
信长此时心态已经平静了下来,平静地走到拉库拉拉窗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拉库拉拉严肃道:“小子,你认识冲田总司么?”
拉库拉拉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心里想着跟飞翼姐在一起,应该不会是坏人吧,蓝飞翼要是知道拉库拉拉这么想一定会很严肃地告诉他,小拉,飞翼姐边上就没几个是好人啊。
拉库拉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清醒了下意识到:“总司叔叔,是爸妈的朋友,大概六七年前吧,那时候还很小,总司叔叔因为一次事件在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教了我很多东西,因为爸妈觉得猎人生活太过危险,并不太想我成为猎人,所以一直没有教我念力。我的念都是总司叔叔教的,可惜总司叔叔一直不愿意教我刀法,他说我这年纪的孩子不需要去打打杀杀,学一些念强身健体就够了。还有反暗杀和反侦察也是总司叔叔教我的,多亏这些技能我才能活到今天呢。”
信长呼了口气,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但还是开口问了一句:“后来他去哪儿了?”
拉库拉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后来事件解决了,总司叔叔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意料之中的答案,信长并没有什么失望的神情,以师傅的性格,能有人知道他最后去哪了才比较奇怪,现在他只有一个目的,只要知道那老家伙是死是活就行了。
至于这个孩子,跟窝金一样,算是自己半个师弟了吧,哎师傅那家伙收徒弟到底有多随便?还好剑术只教了我一个人,要不还不是同门满天下了。
看着羸弱的拉库拉拉,信长沉默了一会,离开了房间,蓝飞翼摸摸了拉库拉拉的头。
“接下来要怎么办,拉库拉拉?”
蓝飞翼有些担心这孩子,自己总不能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伊路米肯定没心情带着这么个孩子到处跑。
拉库拉拉看出了蓝飞翼的担心,爽朗地笑了一下:“没事啦,飞翼姐,这次是离开的时候太松懈了,按着原路跑回家了,下次的话不会这么简单就被这些家伙找到的。”
蓝飞翼眉头打了个结,还是不太放心,按照拉库拉拉的描述,之前对他和拉库拉拉出手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人,按照那个人体现出来的势力,显然不是换一条路线就能行得通的。
拉库拉拉其实也想到了蓝飞翼想到的这一层,但是他并不想给蓝飞翼带来太多的麻烦,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暗中盯梢蓝飞翼的势力显然比自己的更强,如果两人一起行动,可能会面对更大的麻烦。
拉库拉拉跟蓝飞翼坦言了自己的想法。
蓝飞翼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沉吟了一会儿道:“先跟着我吧,我试试去跟楼下那几个变态搭个线。”
拉库拉拉和信长的师傅明显有些渊源,也许可以借着十握剑这件事,让旅团罩着拉库拉拉。
她走下楼,信长正一个人在餐厅里喝茶,蓝飞翼犹豫了一会道:“你们去抢‘十握’的话,带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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